已經大亮,白色的晨霧在河流上面似隱似無,隨即被蒸騰的陽光給曬得乾淨。大河人在晚上找不到他們,可是現在天已經亮了,如果他們仔細一些,很有可能會發現石洞人的痕跡,到時候順著這些痕跡追過來,那就遭了。
只有渡河,朝著這個方向繼續前行了。
但有一個問題,眼下面前這條河流當然遠遠不能和波濤洶湧的大河相比,可是也有十幾米寬,更要緊的是,水流很急。
因為要捕魚,這些日子裡石洞人就算不會游泳,也都練出了一副不錯的水量,而面前這些男孩女孩,卻有幾個旱鴨子。
更不要說羅琦自己,那是連游泳池只下過兩次的主,教練一把她往游泳池裡扔,她就喊救命,兩次之後拿著退款被趕回了家。
怎麼讓這麼多人安全低調的渡河?這就是目前的問題。
這些人雖然會狗刨幾下,但是畢竟沒有訓練過游泳的技術,自己游過去不難,但是要想再帶一個,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更何況,不會游泳的人到了水裡一定會緊張,要是誰拉開嗓子大吼幾聲,這不是給那些大河人指引方向嗎?
快速、低調、安靜還要安全。
這樣渡河的方法真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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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宮鬥玩家們會游泳的還真不少,但是帶著一大堆人渡河,雖然只是一條几米寬的河流,依然讓她們陷入了知識和經驗的盲區。
這要問我啊。
女將軍閤眼,似乎彷彿真的看到了後面窮追不捨的追兵,面前滾滾滔滔的河流,以及在河流這側焦急萬分的人們。
畫面逐漸清晰,不過面前的河流不止十幾米寬,而足足有二十多米寬,身後的追兵也不是什麼拿著石矛的野人,而是帶著長弓騎著沒有馬鞍駿馬的草原蠻子。而立在人群中間的女子,面上覆甲,身上披鎧,隨手將面甲拿下,沾上血跡的臉頰上渾然沒有被逼入絕境的絕望畏懼,眉峰如刀,回首處盡是凌冽的殺氣。
皇帝封她為安妃,說是想要她的性子安靜下來,做賢淑的妃嬪。
可是她還沒有忘記,她的父親在她十二歲第一次上陣斬下敵人頭顱的時候,給她改名“雁安”。
國北有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