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了。
而另外一種說法,也在女人之間悄悄流傳,說是老首領之所以不肯讓女人們去救人,不是因為擔心女人們的安全,而是擔心如果女人們也都走了,那麼大河部落裡剩下的人太少,無法保證他自己的安全。
就算是三萬年前的謠言,傳來傳去,也會變得越來越誇張,不止一隻手掌的女人甚至指著眼睛說親眼看到老首領和莎草商量,說老首領是部落的腦袋,而那些女人不過是部落的羽毛,部落可以損失幾根羽毛,但是萬萬不能讓腦袋受到傷害的。
而讓大河部落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幾度在大河部落地盤上打獵的部落男人再度出現,不但比哪一次都接近大河部落的山谷,而且還如同黑齒部落那樣,襲擊了她們。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靈巧的舌頭
“在我的老家有兩句話。”羅琦將從各個部落蒐集到的訊息一一列在自己的本子上,一邊整理一邊說。
“什麼?”
“第一句叫做不患寡而患不均。”
“第二句叫做牆倒眾人推。”
貓頭鷹晃了晃腦袋:“我還以為你要說自作孽不可活呢。”
“啊呀,有進步啊你。”
羅琦用樹枝逗了逗貓頭鷹,結果被對方扇了一翅膀:“宿主,注意你的態度,我又不是真的鳥。”
“有什麼關係,大河人還真的相信他們自己是大河的子女呢?”羅琦狠狠的在貓頭鷹頭上揉了兩把,將貓頭鷹的鳥毛都給揉亂,這才施施然的收手:“現在各個部落已經知道他們做過的事情了,這下算是內憂外患,一起爆發了。”
“大河部落,要亂了。”羅琦停下了手中的炭筆,望著西邊的方向,一行白鳥排列成了人字形狀,它們要飛往南方,離開這片將要變得極其寒冷的土地,而在它們的身後,夕陽西落,殷紅如血。
————
“巖草!你也想要背叛我們!”莎草臉上泥土,身上的獸皮也已經被劃破,肌膚上多了鮮紅的血痕,此刻看上去很是狼狽。
而她的質問,卻連巖草的眼皮都沒有抬起,這位青巖部落的首領雖然身體還算康健,但是年齡放在那裡,確實不適合大喊大叫,但是她的話雖然不算響亮,卻如同沉重的石頭一樣打在莎草的心口:“大河部落是大河部落,青巖部落是青巖部落,我們從來沒有在你們的部落裡面度過大雪,也沒有在你們的地盤上打獵。青巖部落不欠大河人任何東西,說什麼背叛不背叛?”
莎草氣的牙根都在發抖,這個女人,這個老女人,她和象耳的事情難道能瞞過自己嗎?象耳偷偷的給她的東西,難道自己不知道部落裡什麼東西少了?最可氣的不是象耳和她的過去,而是象耳這才消失多久,這個女人,這個卑劣的如同地洞裡的老鼠,汙垢中的蟲子的女人,居然就和別的部落一起,跑到了大河部落的地盤上來。
如果是周圍的那些部落,雖然大河人同樣厭惡憎恨,最起碼知道他們是為了搶奪地盤,但是青巖部落離著大河部落距離遙遠,她跑這麼遠過來,就是為了專門和大河部落做對,這格外的讓莎草感覺噁心,簡直如同吞了一隻蒼蠅。
而之所以莎草並沒有帶著人將這個無恥女人給撕碎,是因為這個應該被石頭活活砸死的女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帶著部落裡的男人不說,旁邊還有別的部落的人,莎草粗粗一看,就看到了兩三個部落的服飾。
如果從人數上來說,大河部落的人無疑更多,但是出現在這裡的別的部落,都是身體強壯的男人,如果真的打了起來,雙方只會像是野豬和猛虎,誰也殺不了對方,只會白白的讓自己的身體上多上一堆傷口。
像黑齒部落的那次突襲只發生了一次,現在大河人已經知道應當謹慎,他們平常出去尋找食物的時候不再分開,而是聚集一起,而對著那些趕來部落地盤的人,也不再退讓,而是拼命的撕咬了過去,強硬的態度告訴周圍的人,大河部落不可欺辱。
本來那些人受了教訓,已經減少了來大河領地的次數,而且也不再深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前段時間,那些人再一次的來到大河部落的領地裡,而且他們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捕獵,不但幾次襲擊大河女人,而且大肆破壞大河人設定的各種捕獸陷阱。
面對著大河人的憤怒和質問,這些來自不同的人,卻表現的比她們還要憤怒,每次都是以石頭和石矛為交談的開始,以雙方身上的傷口和鮮血,作為交談的結尾。
從分開採集到群體採集,大河部落所能得到的食物已經在減少,而那些人對他們的陷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