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回道,“是英國公府的宋小姐,她犯病了。”
聞言,沈淮想起之前路過偶遇的那位病弱的宋小姐,不免心生擔憂,也跟著快步走了過去。
那位宋小姐似乎在發病後,她身邊的一位丫鬟就去叫了人,後來由莊園裡的嬤嬤照顧安置在附近的一間小屋裡,長清公主聽了下人稟報後,也立刻傳大夫過去了。
沈淮走進小屋後,還見到了熟人,他的同窗宋成器,也對,他是宋小姐的嫡親兄長。
見到他,沈淮不免有些愧疚的,若是他沒有因為牽掛衛袖去找她,而是見著宋小姐臉色不好就去找莊園的下人來,或是直接赴約告訴宋成器一聲,可能結果都會好些。
但因著此事牽扯甚多,他連對宋成器道聲歉意都說不出口。
“是沈淮啊。”宋成器隨意地打了一聲招呼,他此時心急如焚,擔憂著妹妹的病情。母親叮囑著他注意著矜思的身子,他卻因為和友人的聚會,又在妹妹體貼關懷讓他放心去時留下她和幾個侍女。
園子裡的貴女和公子或多或少都會來看一眼,哪怕和宋矜思並無什麼交情,連秦溫也來了,他和衛袖一起出現倒是沒引起什麼注意,便是瞧見了也只以為他們是碰巧一起來的。
秦溫審視的目光掃過倚在床頭處的宋矜思,縱是姿容不俗,也難掩這氣若游絲的病態,眼眸微垂,更是透著冷淡淡的柔弱氣。
他對宋矜思沒什麼印象,只不過是有些懷疑事情的巧合,沈淮是怎麼過來的,還能避開他的人,難道還有什麼高手不成?
突然在此時出事又令他無法動手的宋矜思,則入了他的眼,所以特地來看一眼。
但看過之後,秦溫就撇開了眼,打消了疑慮,看面相就是個命不久矣,又是個閨中小姐,能做些什麼呢?
相比起來,他身旁的衛袖此時神思不矚,更無心關懷病人,倒與她平日謙和溫良的形象有些不符。
大夫把了脈之後道,是因著園中花香太過濃郁,以致於誘發了病症,目前尚好,但需好好修養,不得再外出了。他未盡之語,誰都聽的出來。
其他貴女公子面上安慰說了幾句好話,但心裡卻沒有放在心上,年年聽著英國公府的小姐要沒了,最後都硬是拖著命苟延殘喘,若非生在了國公府,這樣的身子骨怕是早就歸天了。
宋成器對長清公主派來的嬤嬤拱手道了一聲,“請替我向公主告聲罪,小妹身子不好,我先帶她回國公府了。”
嬤嬤點點頭,“老奴會稟明公主的。”
因宋矜思之病,英國公世子兄妹提前離席,這事也沒有引起後續多大的波瀾,只是聽了那位大夫的話後,都知道在貴女圈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又見不到這位英國公小姐了。
和他們猜想的不錯,宋矜思回到國公府後就養起了病,那些個宴會花會,國公夫人是再也不敢讓她去了,生怕真出了事。
蕭函也不在意,反正她本來就對那些宴會不怎麼上心,既然該做的都做了,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倚在床側的蕭函安心看起了書卷,好像外界的紛紛擾擾與她沒有干係。
沈淮回去後,先是在府中庫房中取了一盒珍貴的紫參,稟明父母后送去了英國公府,沈父沈母只以為他和英國公世子交情不錯,加上府中也無人需要這種吊命的藥材,便隨他去了。
宋成器在收到這禮後,更是覺得沈淮為人可交,打定主意待沈淮成親時也要回以厚禮。
但沒想到先得到的是沈家退親的訊息。
沈淮幾乎是當天回到家便向父母提出了退親的事,他很清楚,這事多拖一日都是負累。
沈父沈母震驚疑惑不已,這不昨天還讓人在院子中栽種蘭花給未來的新婦麼,怎麼才出去了一趟就說要退親了。
“發生什麼事了?”
沈淮沒有說話,以他的性子說不出折辱姑娘名聲的話來,沈母頓時就急了,她可是很喜歡衛袖這個未來兒媳婦的,不由得擔心,莫非是兒子移情別戀了。
到底是沈父更瞭解兒子一些,他眉頭微皺,“可是衛四姑娘有什麼不妥?”
沈淮雖沒有說,但也沒有否認。畢竟這場婚事必須就此打住了。
沈父沈母見狀,面容帶上怒意,能讓沈淮毫不猶豫的提出退親,說明衛四姑娘的問題大了去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沈父問道,此事關係兩家交情,他必須問個清楚明白。
沈淮臉色淡淡,“衛四姑娘已有心上人。”
驚聞此言,沈母差點沒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