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母又驚又懼,“我一定好好對葉兒說,”
軟話硬話都說了,好好敲打了薛母一番,伯夫人才讓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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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伯夫人一番□□,堅定念頭樹立起為母權威好好管教女兒的薛母,一見到薛葉,就又弱下去了。
不是說她有多愛女,而是她性子本就懦弱得不行。
薛父在世時多納幾個妾時,她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種性子有壞處也有好處,雖然無論什麼時候都頂不了事,但薛葉態度強硬一點,也能把薛母壓下去,這就是為什麼前世的時候,在古代孝道大於天的情形下,薛葉仍能越過她直接打理家業,甚至喬裝成男子走南闖北。
薛母有反對過,但是沒用。
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大概只會第一樣。
現在變成比薛葉威勢氣場更強的蕭函,薛母連在伯夫人那聽的話都忘了。
蕭函對現在短期改變薛母的懦弱性格沒什麼興趣,想了想,對薛母道,“你告訴伯夫人說我這三個月會好好閉門靜思己過。”
不止是閉門不出,蕭函還把原本院內的丫鬟給趕了出去,只留了兩個在薛母那,但也下令不得隨意進她的房間。
之前伺候的幾個丫鬟,其中就有一個道,“表小姐,屋裡怎麼能沒人伺候呢。”
其他丫鬟也不甘示弱道,“是啊是啊,這梳妝打扮,洗漱鋪床,這些粗活怎麼能讓表小姐動手呢?”
自太子送禮那一出後,表小院身邊當差可是備受爭搶,誰都想著表小姐日後可是要當貴人的,可不是搶著在她眼前留個好樣子。
薛母還覺得著這些丫鬟個個忠心呢,“葉兒,我覺得她們說得也對。”
堂堂的貴女千金,身邊怎麼能沒有丫鬟僕從伺候著。
蕭函心中輕笑,原身的記憶可是告訴她,剛到伯府的時候,不還有下人閒言碎語說她們是打秋風的破落親戚。薛母聽了好落了好幾夜的淚,這下忘得倒是快。
捧高踩低,跟紅頂白,的確是人之常情。
因謝安瑾對她們的重視,還有太子的厚待,而轉變態度。
不過依靠的終究是他人的勢,自己如浮萍毫無根基。
一旦被這表面的花團錦簇,風光追捧迷了眼,陷了進去就會成為他人的附庸。
又何談自己的意願。
蕭函眉眼冷淡,毫不留情地將丫鬟們都趕了出去。
傳到當家的伯夫人耳裡,揉了揉眉角,“隨她去吧,她肯乖乖安分就不錯了,好好閉門思過三個月,我對伯爺和皇后娘娘都有個交待。”
這樣也好,三個月風平浪靜也好淡去名聲影響。
抄寫女戒的筆墨紙硯都早早送到了蕭函屋裡,其中一個圓臉的丫鬟有絲絲好奇,抄女戒,為什麼還要硃砂呢。
別說硃砂,蕭函還想要紙繒,也就是一般畫符所用的黃紙。
對於剛入道門的初學者,需要的不止齊全的畫符材料,還需要淨身,上香,請神等一系列操作。
蕭函自然不是什麼初學者,而是浸淫已久,信手拈來。
而且礙於現在所處環境,也不能要求那麼多條件。
比起現代世界的末法時代,原生態山川地脈天地之氣還沒怎麼被破壞的古代還是要稍稍好一點。
在靈氣濃度差不多就是0。00000000001和0。0000001的區別。
9526:“……”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蕭函在現代都還有當過大風水師,換成古代還能差了麼。
蕭函非常自信。
蕭函提筆蘸了點朱墨,凝神靜心,於紙上一揮而就,如銀鉤鐵畫,透骨三分。
一絲靈光閃動,
然後毫無聲息。
有道是:“若知書符竅,惹得鬼神跳,不知書符竅、惹得鬼神笑。”
即所謂的“鬼畫符”是也。
天地靈氣委實太過稀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第一張失敗畫出了廢符也在蕭函意料之中。
……
一連過了四日,門窗都閉得緊緊,室內更是安靜得連一絲風都無,
蕭函閉眸,手握的筆如心中意念毫無停滯,
又一次一氣呵成。
墨跡上散發淡淡白色光芒。
符成。
在這一張符成之前,蕭函畫廢了不知多少張,此時若有人進來,怕是要被這滿地散落的鬼畫符給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