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攬著她,柔聲說:“卿卿,以後咱們在建康呆的日子還長,等我好了,多陪你回幾次孃家,把今日欠你的晚膳給補上好不好?”
謝妙容:“好啊,不過,你能確定蕭家不會依照原來的計劃搬去徐州嗎?”
“你十哥這一回擊敗秦國和燕國聯軍,時局總有三五年穩定,所以,用不著急吼吼的去徐州。不過,我還想你早日見一見我阿翁還有阿婆呢。他們可是想早點兒見著你。”
“那你的意思是……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徐州?”
“可以等到明年開春兒,我阿嫂生了孩兒,孩兒大些,再去徐州最合適。”
“你的意思是等到明年開春?這是為了我對不對?想讓我多回幾趟孃家嗎?”
蕭弘肯定回答:“是。這樣你喜歡嗎?”
謝妙容從蕭弘的肩頭抬起頭來,仰面看他,只見他含情看向自己,唇角噙著笑,語調溫柔,不由心中一動。
她抿唇,再次靠在他肩頭,道:“喜歡。多謝郎君這麼體貼我。可是……你不用如此,咱們一切都聽阿舅和阿姑的安排吧。”
“你是真這麼想?”蕭弘問。
“嗯,真這樣想。”
“你捨得你的孃家人?”
“捨不得也得舍,我都成親了,還巴巴的天天戀著孃家多沒出息。”
蕭弘聽完在她發上一吻,贊她:“我家十五娘就是有出息,我可放心了……”
“去!我看你是可得意了!”謝妙容嗔道,接著她想起一事,便問蕭弘;“三郎,你那裡可覺著好些了?”
蕭弘:“還是有些痛,只是沒有早起的時候痛了。”
“那回去後,趕緊找個郎中來瞧一瞧。我想你是不是也有內熱,不單單是傷了那裡?”
“也許吧。”
“今日難為你了。”
謝妙容一邊說一邊抱緊了蕭紅的腰,她柔聲體貼的話令蕭弘心裡一暖,遂說:“為了你,我再多受些罪也無所謂。”
“郎君真好。”謝妙容的話語越發軟糯,蕭弘聽了當然心中更加甜蜜。
兩人彼此相擁著,都覺無限滿足和幸福。
一路上,牛車裡的氣氛都非常好,兩夫妻回到蕭府他們的院子後,謝妙容就立即把管房婢婦阿筠叫了來,讓她派人去請個蕭府常請的郎中來。
阿筠問:“但不知是娘子還是郎君病了?”
謝妙容就道:“是郎君今日有些不舒服,你快去請吧。”
阿筠怕謝妙容誤會自己多嘴,便向她解釋:“府裡常請的郎中有好幾個,一些是給婦人瞧病的,一些是給男子瞧病的,所以奴婢要問一問娘子……”
“我知道了,你去吧。”謝妙容神態輕鬆地揮一揮手。
她是在阿筠走後才想去這個管房婢婦向自己解釋的意思,其實她剛才並沒有那種怪阿筠多嘴的想法,實在是阿筠太小心了。不過阿筠這樣小心,這樣能揣摩主子的意思,也讓謝妙容認為她這個管房婢婦稱職。
阿筠走後,大約一個時辰左右,便有一位白鬍子老頭來至謝妙容和蕭弘的院子。
據阿筠介紹說這位郎中姓胡,給男子瞧病很在行。
不過是給蕭弘瞧私密處,作為妻子的謝妙容也難免要回避。但是她還是想知道病情,所以在胡郎中替蕭弘看過後出來,她就問他,蕭弘的傷要不要緊?
胡郎中道:“無甚要緊,瞧著公子似乎一早用了藥,老夫瞧了,那藥對於止血療傷頗有奇效。老夫再給他開兩副清熱解毒的藥吃一吃,過三五日當無事了。對了,那外傷的敷藥要繼續用,每日三次,直到完全無礙為止。還有,在公子療傷期間,不要行房,甚至不要動念。”
謝妙容連忙答應,不過,胡郎中對她說起這些,還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胡郎中六十好幾了,有些眼花不說,為人也是一派端方,在整個跟謝妙容說蕭弘的病情的過程中,那是目不斜視。所以謝妙容這個小媳婦的羞澀之態他倒是沒有瞧見。
把蕭弘的“病況”一說,再把方子一開,胡郎中在領了阿筠奉上的診金後,就拱拱手,帶著自己的徒兒告辭了。
謝妙容自然拿了胡郎中的方子讓奴僕跑一趟,去把藥抓來熬上。
不久之後,謝妙容和蕭弘兩夫妻的院子裡就飄起了藥香,這當然引起了許多人的主意,便不斷有人打聽是誰病了。
晚飯後,謝妙容和蕭弘去婆婆那裡問安,順便把今日回孃家知道的一些事情對孔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