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三哥已經不知所蹤,而他唯一想約出來一起遊春的女郎又病了,這讓他完全失去了去參加清溪遊春活動的興致。
他娘郗氏第二日見他沒有出門兒,就去問他怎麼回事,不是一早說好約了謝十五娘去清溪泛舟遊玩麼?
袁鑫告訴她:“十五娘昨兒寫信來說她病了,今年的元月晦日就不去清溪泛舟遊春了。”
郗氏沉吟:“……要不你具禮去謝府探望她吧,她不是病了麼,你去瞧瞧她,陪她說說話,說不定她還能記你的好呢。”
“好,我這就去讓人包些好藥材去瞧她!”袁鑫又高興起來。
郗氏拍一拍兒子的肩膀,笑道:“去吧。”
袁鑫轉身高高興興地離去,郗氏望著兒子的背影,漸漸斂了笑。
自從上次袁府賞菊宴,她跟劉氏說過話後,回去後她並沒有去跟兒子說,讓他要討得謝妙容的喜歡的話。因為她想到自己的兒子是個純良的人,也許他朦朦朧朧對謝家十五娘有好感,但是卻實在不宜去跟他挑明。一則袁鑫本來也不大,二則她怕自己挑明瞭,袁鑫倒會不好意思起來,反而不能隨性地去找謝妙容了。
況且謝妙容還小,要是自己的兒子貿然表現出他對她的喜歡,說不定還要把謝妙容給嚇到,那樣一來,反而不美了。
還是讓兒子按照他自己的方式跟謝十五娘處著比較好,等過兩年,兩個人的年紀都大些,再說比較好些。
——
謝府門口,二房老四謝巖和朱氏的兩個兒子,十一郎謝營還有十二郎謝嘉,以及三房的兩位女郎,十三娘謝麗儀,十四娘謝柔華,分別登上刻有謝府徽記的牛車。
今日是元月晦日,他們四人一起結伴去清溪泛舟遊春。府中派了不少奴婢還有護衛跟隨。
他們這一行人的牛車離開後,劉氏帶著謝妙容也出來了,兩母女上了另外的兩輛牛車,同樣跟車的奴婢和護衛都比以前多了一倍。
到了牛車上坐穩後,劉氏就命人將車往衛府趕。
劉氏和謝妙容坐著的牛車才離開一會兒,袁鑫坐著的牛車就到了謝府門口,他從車上下來,請門上的奴僕們進去傳話,說他要見謝十五娘,他是來探病的。
誰想門上的奴僕告訴他:“今日元月晦日,咱們家裡的少年郎君和女郎們都往清溪泛舟去了,適才他們的馬車已經離開了。”
袁鑫皺眉問:“謝十五娘也去了?”
那奴僕篤定的點頭:“是啊,我家十五娘也上了牛車,才離開一會兒。”
袁鑫聞言,雙眉緊鎖,他轉身看向通向清溪的路,好半天,他重又上了牛車,令車伕將車趕往清溪。他倒是想看看,謝十五娘以偶感風寒為由拒絕了自己的邀約,她到底又會赴誰的約,跟誰一起泛舟清溪?
一路上他都在想,那個人會是誰。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王十一郎。
王十一郎這個人他聽謝妙容說過,也見到過,知道他是謝妙容很小的時候就認識的朋友,兩人平日多有來往。
難道謝十五娘是為了赴他的約,所以拒絕了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袁鑫心裡異常難過。但是,他又是個固執的人,沒有親眼見到謝妙容跟王梓一起泛舟清溪遊春,他就不死心。
小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熟悉的清溪河畔。從牛車上下來,他由奴僕陪著沿岸尋找謝妙容的身影。
沒多久,他就發現了謝家的郎君和女郎,不過,這些人裡面卻沒有謝妙容。
他一下子疑惑了,想,怎麼沒見到謝十五娘呢,謝府門口的奴僕不是說謝妙容也坐著牛車出門了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想個中緣由時,他又看到了一些他認識的人。
陸梧為首的幾個郎君向著謝妙容的兩位姐姐走過去,似乎是在邀約她們一起踏春,而謝十三娘和謝十四娘也面帶笑容,欣然同意了。
等著這一群人離開,他又看到王十一郎,只不過王十一郎卻並沒有跟謝妙容在一起,而是跟其兄王七郎還有幾位他不認識的郎君和女郎一起走來。
這讓他意外,同時也讓他心情好了一些,看來謝十五娘也沒有和王十一郎在起,那她如果真出門兒了,又是跟誰一起呢。
正在疑惑時,有人在他身後拍了一下他肩膀,笑著喊他:“袁八郎。”
袁鑫回頭,見到了蕭倫以及其他幾位他並不認識的郎君。
蕭倫問他:“你一人來清溪?沒有跟你們袁家的郎君和女郎一起麼?”
袁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