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猶豫的時候,謝妙容又說話了:“凡是此時放下兵器,不跟龍溪人械鬥的兵士,每人賞十金。而且我還會饒恕你們不知情,跟著姓王的冒犯我之過錯。”
“十金……不打就會有十金……”那些漢人兵卒聽謝妙容這麼一說,就有不少人將手中的刀槍放下了,不少人說,“我們不鬥,我們不鬥,我們願意得那十金。”
有人開了頭了,不一會兒,所有的漢人兵卒都從眾放下了兵器。這麼一來,誰也不會為了王鳳跟龍溪土人動手了。
陸鶯見狀,仰天哈哈大笑。
王鳳卻是給氣得發抖。可他現在也毫無辦法,那些漢人計程車兵貪圖謝妙容開出的十金,都喪失了鬥志,不再想著要來救他這個上司了。而他一向認為是很聽話的兄弟的陸鶯,也被謝妙容開出的一萬金給誘|惑了,為了那一萬金背叛了他這個好兄弟,好朋友。
此時,阿豆已經把農十一給拖了出來,拖到了謝妙容身前。
她抬起頭時,發現眼前的狀況不由得瞪大了眼。什麼時候對面那些人分成了兩派?原先這些人不是一致對著皇太子妃發難嗎?就在她剛才進山洞拖農十一之前,那些人還手持刀槍,要撲上來殺皇太子妃的。可這會兒,她見到的是陸鶯手裡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刀壓|在那黑衣男子的脖子上,看樣子,那個黑衣男子被陸鶯制住了,而那些漢人士兵都是刀入鞘,槍放下,似乎在作壁上觀。
“殿下,那些人……”她狐疑地看向對面那些人問。
謝妙容卻不回答她這話,反而是對陸鶯說:“陸鶯,你看一看這是不是農十一?”
陸鶯聞言,就叫了自己的兩個手下來,將王鳳給綁上,他自己收了刀往躺在地上的農十一那裡走。
走到昏迷在地的農十一跟前,他蹲下去仔細看了一看,最後還真是認出了農十一。儘管農十一走了好幾年,樣子也變得像漢人,面板也沒那麼黑了,可他的耳後依然有農洞的紋身,這無論如何也消失比了的。再加上他的臉型還是沒有脫去小時候的樣子,故而,陸鶯確認了眼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農十一。
這下他對謝妙容的話那是更加相信了。
陸鶯又檢查了下農十一的口鼻,聞了聞味道,很快他就從腰間摸出一個黑瓷瓶出來,從裡面倒了些藥粉出來,再取下腰間掛著的葫蘆,將那藥粉抖入農十一口中,又用葫蘆裡的水給他灌下,接著把農十一的腦袋給放下。
他說:“要不了一刻鐘,農十一就會醒過來。”
謝妙容就說:“洞裡我還有些兄弟吃了有病的山羊肉給毒倒了,你能不能也幫他們解毒?”
陸鶯稍微猶豫了下,他看了看地上的農十一,皺了皺眉,又回頭看了眼被他的手下綁起來的王鳳,最後他說:“好,看在那一萬金的份兒上。不過,你可的說話算話,要是你真是皇太子妃的話,可得饒恕我不知之罪,我並不知道王鳳是讓我們去做的劫持皇太子妃的車隊的勾當,我跟溪魚都被他給騙了。”
“我說話算話,你放心吧。”謝妙容揮揮手道。
她想,要是這個陸鶯一會兒真得救了阿石等人,那麼自己就履行諾言,饒過他帶領手下去劫殺了自己的車隊的那些兄弟。儘管陸鶯和陸溪魚殺的人多,而阿石他們不過三十來個人。但是,也是這個陸鶯還不是個喪心病狂,偏執的人。否則,她今天就算說出自己的身份,又拿萬金來引誘他,也很可能過不了眼前這一關,被殺死在此地的。因為有些人顧前不顧後,又喜歡殺人滅口這一套。
陸鶯就帶著幾個手下往山洞裡走,進去救吃了病山羊的肉被毒倒的阿石等人。
他本身是巫師,除了會以些奇怪的法術之外,在還精通醫術,尤其會一些龍溪當地的用那些不知名的藥材治病的法子。這也是當地土人的傳統,巫醫不分家,一般是巫師的人兼做醫生。黃靈兒也是這樣,她那個洞女又是巫師,又是醫生。
等著陸鶯幾人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農十一已經醒過來了,他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了一通,才好些了,坐在地上直喘氣。
他醒過來時,看到周圍那麼多兵還給嚇了一跳,阿豆簡單地跟他說下情況,他才放心地去吐去了。
陸鶯出來後看到農十一,就朝他走過去,叫他。
然後蹲在他身邊,說是自己救了他的命,所以,他有話想問他,希望他老實回答。
農十一就叫他問,自己一定會說實話。
其實陸鶯此時不用問農十一,他做的事情已經表示他相信了謝妙容的話了。因此他問農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