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指著那幾個歌妓說:“蕭將軍你可以問一問這些女人,她們可能知道我大哥的下落。”
蕭弘道:“我方才已經問過了,可她們說不知道。”
“那你可以問一問她們知道這艘船上可有魚艙。”桓密繼續說。
蕭弘這下明白了,因為他也熟知水性,知道江南一帶的打魚的百姓會在小船下面開一個魚艙,每當打起了魚就會把魚兒扔到盛水的魚艙裡餵養,以圖等到回到岸上時,魚艙裡的魚兒還是活的。那樣就會賣個更好的價錢。
只不過這一艘是類似於畫舫格局的花船,裡面裝飾得十分奢華,誰會想到這樣的船下面會有魚艙。
“立刻給我找!”蕭弘隨即一揮手下令。
便有許多手執長|槍計程車兵開始去戳船板。很快,他們就有了發現,在船上中部一個供人休息的矮榻下面他們發現了一塊可以被挑起的活動的木板。然後他們將那塊木板掀開,接著他們發現了一半身體泡在水裡的一個男人。
“上來,再不上來,立即扎死你!”圍著那被揭開了木板的魚艙的眾兵士們大聲吼道。
底下那個人忙說:“我就上來,別動手!”
接著,他被兩個兵士給拉了上來,剛一到船艙上,就被周圍的兵士按倒在地。蕭弘上前去,蹲下|身,擰過他的頭面向自己。儘管他跟這個桓朗很多年前在桓羿逼宮,桓家得勢時,只見過兩三次,但是他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他來了。
“桓朗,沒想到我們還有今日這樣相見的時候。”蕭弘淡淡笑道。
“哼!”桓朗並不向蕭弘求饒,他只是冷哼一聲,接著他往船上其它地方看,等他一下子看清楚站在離他不遠處,眼神閃爍不敢看他的桓密時,馬上就掙扎起來,滿臉怒氣地朝著桓密吼,“四郎,原來是你出賣了我!”
桓密臉色異常難看地解釋道:“大哥,我不說出你在哪兒,他們要殺我啊!當初也是你要反叛的,我聽你的話,結果落到這樣的下場,可我不想死!你想一想,遲早你要被抓住的,與其這樣,還不如用你的死換我的生……”
“住口!你這貪生怕死的小人,我給你榮華富貴時,我封你為王時,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算我看錯了你!信錯了你!”
“大哥,你別怪我,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是老話兒……”
蕭弘站起來看著他們兩兄弟說這些令人齒冷的話,最後他問:“你們說完了麼?說完了就該上路了!我阿兄還等著你們去地府,再殺你們一回呢!”
話斃,用手上長刀朝著桓朗的背心裡紮了一刀,接著讓周圍的兵士動手,一會兒就把桓朗扎得成了篩子,鮮血流了半船。
桓朗在血泊了裡抽搐了一會兒最終不動了。
蕭弘撂下一句:“看你也是條漢子,就給你留條全屍吧。”
說完,轉身看向桓密,見他嚇得臉色煞白,全身發抖,滿臉驚懼之色。
蕭弘向身邊的一個校尉努努嘴,道:“給他一個痛快的。”
那校尉應聲是,拔刀在手,滿目殺氣,大步向桓密走去。
桓密轉身就向逃,可是這條船上都是蕭弘手下的兵士,圍得鐵桶一般,他哪裡逃得出去。才跑出去兩步,他就被抓住了。然後被拖到那手持利刃的校尉面前。
“蕭弘,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小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必定變成鬼來取你性命!”桓密朝著蕭弘聲嘶力竭地喊。
蕭弘抱臂,搓了搓鼻子,說:“我答應了你不殺你,我可沒有動手,所以這不關信用的事情。有一件事情在你死前我要跟你說,讓你死個明白。就是當年你的娘子在蕭府後園糾|纏我,想勾|引我成其好事,想要我娶她。可是,她如此下賤,我怎麼瞧得上,所以讓她落到水裡清醒清醒。後來她嫁了你也不知道是怎麼跟你說的。你被這女人蠱惑,想謀害於我,你當我是傻子啊。好了,話都給你講完了,你可以上路了!”
桓密聽完一霎時臉變成了豬肝色,他兩手幾乎摳進船板裡,搖著頭說:“不……不……”
臨到死前他才明白了一件事,他被他喜歡的女人騙了,騙得好慘。可以說要不是阮明月,他不會心心念念想要報復蕭弘,以至於得罪了他,落到現在這種下場。他其實應該後悔,應該憎恨的是阮明月那個禍水吧。但是現如今,這一切都晚了。
就在桓密眼中閃現悔恨的時候,手持利刃的校尉已經一刀斬下,桓密那顆染滿鮮血的大好頭顱離開了身體,大睜著眼,望著青天。
於此同時在離花船不遠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