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兒的阮綿綿卻突然出聲,“大伯,雖然您當了一輩子的會計,但是有幾點,我需要補充清楚”
阮國年拿著筆的手,似乎有千斤重,他艱難的抬頭,“綿綿,你說!”
這下,絲毫沒有了在病房門口那般倚老賣老的態度。
阮綿綿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一驚。
“註明欠款的理由,經過,以及還錢的日期以及如若不還的後果是什麼?”阮綿綿頓了頓,“還有最後一點,收款人寫奶奶的名字!”
“這份欠條一式三份,今天大伯先簽字,等志亮哥和大嫂出獄了以後,還需他們兩人同時在按個手印。”
可以說,阮綿綿補充的這幾句話,已經把所有的後果都想的清清楚楚的。
這下,阮國年坐不住了,他壓抑著怒氣,“綿綿,我是你大伯,我們都姓阮,你有必要這麼防著我嗎?”
阮綿綿垂了垂眼皮子,故意忽視了屋內其他人看她的目光,在抬頭時,便是一片清明和堅持,“正是因為您是我的大伯,所以我們才會同意寫欠條這一說法,更何況,這收款人不是三房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奶奶,大伯,您在虛什麼呢?”
大伯,您在虛什麼呢?
這句話,不止落在了阮國年的耳中,同樣的也落在了周秀英和阮國華耳中,他們都不願意當這個小人,卻沒想到,最後把綿綿推了出來。
阮國華臉上閃過一絲懊惱,沒有任何猶豫的把責任給攬過來,“大哥,綿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這話我顧及著我們是親兄弟,不好說出口,便讓綿綿這個侄女來說!”
周秀英原本是打算開口的,卻被阮國華給搶了去。
阮綿綿眼裡閃過一絲笑意,看著阮國華高大的身影,卻沒有再次開口,她知道到了這裡,一切的事情,便不需要要她在出頭了。
她做的不過是一個引子。
阮綿綿知道,哪怕是到了這一步,她的爸爸和奶奶,都還在對著大房留著一絲餘地,沒有把路給堵死。
若真的是堵死了,就不可能有這欠條這一說法了。
其實,她先前有些不明白自家奶奶為什麼要這麼做,之前緊要的口,為什麼會突然鬆了,欠條是其次,奶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