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阮綿綿和阮志文、阮志武三兄妹站在門口,一字排開,他們言笑晏晏,“四叔,歡迎回家!”
阮國海的眼眶一紅,“都是好孩子!”
周秀英在旁邊看著,也老淚縱橫,她從屋內端出來了一個火盆,轉頭對著阮國海說道,“小海,過來,跨過火盆,一切黴運都離你而去!”
跨火盆是他們這裡的一個習俗,哪怕是現在不允許這樣做,但是周秀英卻還是沒忍住,只要能讓自家孩子好,別說垮火盆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恨不得摘過來。
只是,周秀英卻忘記了,阮國海站不起來,就意味著無法垮過火盆,等她把火盆端出來以後,這才反應過來,她望著阮國海的褲腿,怔怔的,“不跨了,咱們不跨了!”
阮綿綿也沒想到自家奶奶會準備一個火盆,按理說這是好意,但是對於四叔來說,確實比較難啊!畢竟四叔只走了不路,奶奶這樣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四叔成了一個殘廢。
這會,阮綿綿的心也跟著噗通噗通跳著,“四叔,讓大哥和二哥扶著你跨火盆吧!”畢竟是奶奶的心意,只是她說完就後悔了,四叔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同意讓別人扶著他垮火盆。
阮國海笑了笑,是真心實意的笑容,“好!我來試試這倆小子,抬不抬的動我!”
這下,周圍都鬆了一口氣。
阮志文和阮志武兩人一邊一個,架著阮國海,三人就這樣一塊垮過了火盆。
阮綿綿立馬鼓掌起來,振振有詞,“垮火盆,驅黴運,驅完黴運接福運!”
她這樣一鬧,大夥兒傷感的情緒也淡了幾分,正準備進屋的,隔壁的大房和二房的人聽到動靜,也不由得一塊跟了過來。
阮國成在看到阮國海的時候,向來沉默老實的漢子,眼眶也不由得一紅,“小海,你回來了!”可以說,阮國成上次情緒這般激動還是阮志遠死的那年,沒想到如今阮國海回來,再次引動了他這般情緒。
阮國海他迎視著他的目光,不動,也不說話,渾身的血液都跟逆流了一樣。
四目相對。
半晌後,他鼻子一酸,喊了一聲,“二哥!”
阮國成欸了一聲,“小海,歡迎回家!”
阮國海住院期間,阮國成去了好幾次,但是每次都不湊巧,阮國海都是睡著的狀態,好不容易阮國海醒來了,但是阮國成卻去了李秋菊孃家起房子幫忙去了,一走就是好多天,和這邊恰巧也錯過了,也就是說,今兒的是兩兄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面。
阮國成三兩步走到了阮國海面前,抬手捶了捶阮國海的胸脯,“好小子,都長成大小夥了!”
阮國海冷峻的臉上也柔和了幾分,“比你高了!”
“進屋,都進屋,站在門口像什麼樣子!”周秀英一嗓子,幾個兒子都乖的不像話,連一直接沒露面的阮國年也跟著來到了三房。
阮綿綿他們原本準備攔著的,但是轉念一想,今兒的是小叔叔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歸家,還是不要掃興了,所以也沒攔著大房。
誰知道大房的人跟自家一樣,一家子連帶著孩子全部都湧了進來。
走了這麼一段路,阮國成和阮國年也發現了,自家四弟的腿腳不對勁,阮國成動了動唇,卻沒開口,他不想揭自家四弟的傷心事。
阮國年卻沒那麼多顧忌,“ 老四啊!你這腿是怎麼回事?”聽到阮國年的的話,阮國海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他直截了當,沒有任何掩飾,“殘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阮國年的臉色驟變,“那你還能回到部隊嗎?”
這話可真讓人傷心啊!
自己的親弟弟殘廢了,第一件事關心的不是他身體會不會好,而是能不能回到部隊,可不可以給自己帶來利益。
哪怕是十幾年不見面的阮國海這會都不由得有些心涼,他眸光微擰,“不能!”
“這可如何是好?”阮國年有些急了,“你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我還想指望著你部隊的功勞,讓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照拂下我們阮家!”
阮國海目光微涼,“是照拂你吧!”
被戳穿的阮國年有些尷尬,他訕訕道,“不都是阮家人嗎?”
周秀英沒想到,她去廚房端一筐橘子出來,就聽到老大這般狼心狗肺的話,她當場把筐子砸到了阮國年的臉上,“老大,你要是不會說話,就給我滾!”
阮綿綿不由得喝彩,要是她,她也要拿筐子砸,這大伯太不是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