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同樣打扮的貴女們三三兩兩或立或坐數量不少。
更有些年輕男子陪在左右說說笑笑,實在鬧不清情況的她,思忖片刻,硬著頭皮走向看起來對她很友善的女孩身邊。且打定主意微笑少言,嗯嗯啊啊的應付過眼前在計較其他。
“江江姐姐,一會你吹什麼壎曲,聽衛大哥說你的技藝又精進了,他都能從你的《雪中梅》裡聽出清逸抱素,淡然如夢來,雖然今天吹這個不應景可凌波好想也聽聽啊!”
壎???那是什麼東東?
恍惚記得好像是小學樂理課本中提過古代經典代表樂器之一。可她這個向來在ktv裡,唱幾首學校要求必會歌曲,都常常調子扭曲跑偏,嚇走一群聽眾的音痴。
別說吹出什麼淡然如夢來,恐怕就是見了壎那傢伙,兩人也都是相對不相識的一對蒙圈吧。
見女孩目光灼灼間帶著欽佩敬重的眼神,只能裝謙虛的江江笑著搖了搖頭。“太誇大了,哪有那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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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看起來跟她很熟,說話隨意態度親暱,東一句西一句後忽然紅著臉眨了眨眼笑道:“對了江江姐姐,榮王贈的芍藥你怎麼不戴上,聽說是很罕見孩子面大的千層白,一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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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唇不語的江江只能呵呵兩聲。她怎麼知道自己怎麼不戴的,再說,榮王是哪一位,哥哥?父親?
“真羨慕榮王待姐姐這份心,據說那花他一直讓花匠調溫小心伺弄今早才開就為了姐姐帶新鮮的呢,到底是從小訂婚的青梅竹馬,感情就是不同。
納尼?
宿主未婚夫是位王爺,難道她所在位面不是宅鬥是宮鬥?
要是真到後宮,以她如今的道行,恐怕未必能按監工要求熬到壽終正寢啊!把後宮的太后,皇帝,妃子們一窩弄死完成宿主目標,難度也真不是一般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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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這叫凌波的小丫頭有些話癆,只要她不時嗯嗯應兩聲就一個人說的歡樂,不僅沒冷場,江江還從她東一句西一句閒聊中,暫時搞清了現在的七八分狀況。
此時正是柳綠花繁的三月上巳節,京都有的上號的青年男女都收到請帖,到她嫡親伯母晉陽公主,私家落霞溪園裡來參加遊樂宴飲。
呵呵。
聽凌波說道不少人都期待今天能聽自己吹一曲天籟之音後,面上淡然淺笑的江江內心已急的冒火,轉目間一叢別緻鮮豔的紅花撲入眼簾,靈光閃現計上心來。
聽風閣四周,從竹林深處蜿蜒而下的清溪彎彎曲曲環流一週後延伸向遠方。坐在凌波身邊的江江在欣賞了即興而作的兩支舞三首詩四首曲子後禁不住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按她聽來的分析,原主可是個從小家族精心養育起來,琴棋書畫不精,樣樣也都能來兩下子的淑女才女。
就算她今天運氣好,逃過了吹壎可其餘的怎麼能保證不露餡呢?正頭疼,身後拉著她袖子的小丫頭,驚喜低叫。
哎呀,來了來了,一心想展才的凌波看著越來越近越來越慢飄過來的玲瓏酒杯小激動抓住了她的袖子。
結果,老天真是不成人之美,玲瓏酒盞正停在江江身前想厚臉皮讓給身後小丫頭都不行。
“早就聽聞郡主壎曲悠揚連綿中情韻動人今天可有幸領教了。”
“是啊,衛朗之前可言之鑿鑿,說他妹子有繞樑三日的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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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恭維,暗中不服的嘰嘰喳喳中起身的江江還沒說什麼,凌波已經小炮仗似的對兩個隱隱話音不善的姑娘懟了回去。
“江江姐姐的左手被花刺扎傷了,所以天賴之音你們今天是沒福氣一飽耳福了,不過給你們即興來首詩詞還可以。”
不知道此時歷史年代,名詩傳世多少的江江可不敢剽竊,至於臨場發揮就是韻律全不顧她也胡謅不上來。
幸好天不絕人,上輩子宋季恆對她手把手的嚴師二十年風雨不誤的功夫也不是白費。
嫋嫋起身的江江笑道:“剛才幾位詠春贊花的詩詞實在精妙,我才薄不敢獻醜就畫一幅畫吧!”
好,書法繪畫也是時人極為推崇的風雅之事,在遊戲前各色筆墨紙硯都備了齊全,她在筆海里挑了挑,兌好墨色長呼短吸靜下心神,懸腕揮毫。
白紙上簡簡單單深淺墨色,無鞍無韁,原野上自由自在賓士的駿馬一氣呵成。
啊!
這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