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知曉他如今身份的江江心頭一顫,手裡已被強塞進了那個白瓶。
身前籠罩她的高大男人退後兩步,利落的甩開斗篷,翻身上馬,再不回頭。
唉呀媽呀,可算走了。
拿著手裡藥瓶的江江原地哀嘆好一會,覺得今天這一出後,以那傢伙的傲氣,高冷,不會在搭理自己後才長呼口氣,回了馬車。
回到家裡,蕭景毅在輾轉反側間,又看到枕頭上裝著髮絲的荷包。
想著扔了,又攥住,也許這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擁有的青絲情思。
只為了個念想吧!
果然,一切如江江所料。
有傲氣更有傲骨的蕭景毅自那天后,在也沒有單獨出現過江江面前。
可兩人最近還是三不五時會見面。
只因吉江的在水一方太火,藉著品酒會得了天下第一醇酒,烈酒的雙料名頭,又開了家沒有包間,中間帶高臺表演的中等消費宴飲樓。
蕭景毅的世家貴公子朋友,同僚間的聚會都願意來這兩個地方,實在是酒好,菜香,花樣多。熱鬧,清雅各有所長。
隨著見面多了,風度都算不錯的兩人,也能心平氣和隨意說兩句場面話了。
這一日,為了表兄的美意,他陪著到了在水一方。
喝了兩杯號稱天下第一烈,三杯必醉的清冽白酒,果然辣口上頭的厲害。
暈暈起身,去後面想吹吹風走走散散酒氣。
順著臺階而下,跟隨一條溪水中游走錦鯉的他,不知道怎麼在清溪流水間,三轉五回的繞道了後院。
一抬眼,看見夢裡常出現那個惱人的女人,正在半開放的廚房裡做東西,一時竟然有些晃神。站立不穩靠在了彩繪花牆上。
女子下廚,真難得。
不過不是聽說她以前在家裡十指不沾陽春水,只每日對著清風白雲看書、吟詩、彈琴的嗎?
怎麼一下子就轉了性。開始經手生意,圓滑交際。真的是因為未婚夫的背叛嗎?
這麼看來,他們兩在姻緣上到有幾分同命相連呢!這算是一種緣分嗎?
自嘲的蕭景毅仰靠在花牆,微微眯了眼,嘴角難得翹起頑皮的弧度。
“老闆,那邊是豫郡王吧?”
嗯?
正在試吃梅花糕的江江差點噎到。
回頭看了看春寒料峭裡沒披大氅,臉色酒紅的男人,只覺得煩悶。
忽的又想起。今天是蕭景毅未婚妻大婚的日子,想起客人早上還拿此開玩笑當下酒料。
在想想母親今早含愧跟自己商量的事,面對兩人同命運的她只能無語。
猶豫半響,到底在不知內情大師傅勸說下,還有品酒會,這男人不記舊仇帶頭給自己投了金葉子的份上,江江起了身。
何況最近生意上,幾波看不慣她風頭太勝,找麻煩想入股,想得方子的難纏小人,也多虧蕭景毅明裡暗裡幫忙,她也不好不領情。
本著老闆本份,江江端了一碟自己吃剩,重擺盤的糕和杯溫溫的蜜水走了過去。
“郡王,怎麼,醉了?”
看著眼前笑盈盈的女人,心亂如麻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