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近侍,把渾身都打擺子了的小弟扶回房請醫問藥。
大皇女安排好弟弟; 回身把還怒氣不消的母親按坐在椅子上。帶著母女天性裡的撒嬌口吻抱怨著。
“母親,您怎麼對弟弟下如此狠手; 明知道他的脾氣,打死也不肯吭一聲求一句,您就真忍心!”
聽女兒對自己的尊稱; 敬親王眉頭緊皺; 冷聲喝止。
“亂說話; 你母親現在是當今,對我要叫姨母。”
不顧其他; 先糾正女兒稱呼的敬親王臉色肅然非常。拉住女兒的手十分戒慎的教導。
“別不以為然; 小處就要養成習慣; 否則; 事急時就容易漏出來。知道了嗎?
你看蕭淨,那麼活泛會討乖; 原來多得皇上喜歡。
可不過是在一起用膳時,習慣性給親孃夾了菜; 如今皇上對她就沒那麼愛重了。”
“是,姨母。”一時情急,口快的大皇女起身點頭受教。
當今羲和帝在位30年; 年近五旬還是沒有一兒半女生下,無奈之下只好招了兩個同宗妹妹的嫡長女到身邊充為皇嗣。
敬親王的長女,蕭景毅同胞姐姐蕭凌就是之一。一心為女兒爭奪鳳椅的敬親王不允許有任何差池,尤其在最受皇帝忌諱的稱呼處。
蕭凌和蕭景毅是同父同母的嫡親姐弟,因此姐弟兩關係也特別的好。
今天在獵場,她看小弟用勝者可提的請求,扯開胸口以非完璧的理由,主動求皇上答應他退婚。
她就清楚家裡母親必然饒不了弟弟。才匆匆從宮中趕來。
對於自己的沒記性,總是叫母親的事,也是懊惱。
此時卻顧不上多反省,因還要在及時趕回宮中陪皇帝母親用晚膳,她現在只想抓緊時間把小弟的事解決好。
蕭景毅十七歲時,由母親和姐姐,幾位父君千挑萬選,定下了江南四美之一,傲雪寒梅,平洲柳家的女兒柳憶梅做妻主。
待他為國出征守邊三年歸來,靠實打實軍功得封郡王,又過了冠禮,柳家姑娘也滿了十八,兩家就開始張羅了婚事。
為了兒子,敬親王用了點手段把做滿四年地方官的柳家女之父,提攜起來調到京都任職。
想著從今後,兒子可以夫妻在繁華京城安家,也方便孝敬兩邊老人。
哪成想,柳家到了京都不足半月,柳憶梅一個多月的身孕已鬧的人皆盡知。
而讓她大了肚子的,正是皇帝膝下二皇女蕭淨的親弟,禮部侍郎家的嫡長公子趙英。
這事雖然難堪打臉了點,也好解決。
畢竟皇家郡王還是正當年紀,又才貌清華的男子,並不愁嫁。
可也不知道是誰,又怎麼把事鬧到了皇上那。因著皇二女的幾句話,也是各方多有考量的皇帝就強拉了紅線。
“都是臣子,咱們這裡孩子又寶貝,胎兒也不能沒有生父,就都委屈遷就下,讓趙英做側君和景毅一起入門好了。
等有機會我給他們三個親自賜婚,也算全了體面。”
事情總是想得好。
皇帝的話秘密傳出來當晚,大雨夜裡蕭景毅就麻溜利索的把自己‘毀了’。
第二天站在獵場,他這個本可以風光無限,求皇上任何律法內賞賜的俊才,對著自己只見過兩面的未婚妻子‘抱歉’笑笑。
就當著王公重臣,數萬將士的面,坦坦蕩蕩以自己失身,不好玷汙劉家門楣為由,提前先把自己走上了死路。
就此,皇上,二皇女那些沒出口的‘成全圓滿’都化為了空,可蕭景毅也成了皇城裡最大的笑話。
“笑就笑,這世間男子在嫁的多了呢!只要嫁妝多,人品貌好,還愁找不到好妻主。”
憤然的大皇女聽母親愁著弟弟的未來,扔出句狠得。
可她自己內心也清楚,以小弟的身份,把婚前醜聞鬧的這樣大。
在找個能大度不計較,真心疼愛,寵愛他的,門地相當,品貌相得的女子是難了。
尤其弟弟嫁人頭一條要求,就是不允許妻子有側夫的。
他那剛烈的性子,嘴裡要求側夫不行,心裡估計也容不下對妻主溫柔貌美的小侍。
這麼好妒忌,在沒了清白,名聲也毀了,又做不來伏低討巧,日子將來可就難了。
垂眸好一番細細思量打算,大皇女跟母親試探著商量。
“姨母,我們家權勢,財產都不缺,也不必錦上添花的聯姻,要是小弟失身的人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