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枝的心提了起來,她走了高臺,越往上走,她對受刑的眾人看的越清楚,對方的慘叫也就越清晰,而站到高臺上,應枝也看清楚了高臺上的一切。
柱子上綁的是原主的親人,,有前些天謝高陽在宮殿內饒過的人,還有一些已經跟隨著父皇逃走,再次被抓回來的皇兄們。他們在烈日下被抽打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連女人孩子都不放過,應枝看到最幼小的十六皇子一樣忍不住眼淚哇哇大哭起來。
應枝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謝高陽看到了應枝的到來,揮散了扣押計程車兵,笑道,“幾日不見,六公主貌似消瘦不少。”
應枝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臉冷漠,她語帶諷刺,“我竟然不知道謝世子是一個不守信用的小人。”
“六公主何處此言啊!”謝高陽故作不知,注意到高臺上慘叫的眾人,他才恍惚才發現一般。
“六公主這就冤枉我了,本世子並沒有取他們性命之意,只是本世子如此輕易繞過了他們,豈不是天下人都知道本世子是好欺負之人,為此我只能委屈他們每日受些刑法之苦,威懾一下那些逃走的亂黨了。”
說完,謝高陽揚起手,命令士兵,“將前朝皇帝和太子的人頭掛到城牆之上。”
應枝抬起頭,看到了城牆正中掛上了兩顆猙獰的人頭。
赫然就是原身的父皇和太子。
應枝只覺得今天的太陽太烈了,照的她一陣眩暈。
然而謝高陽還沒有完,他的手下走到高臺中央,環視了一圈圍繞再此的萬民百姓,指向了高臺上的人頭,“昏君已經亡,新的黎明盛世已經到來,擁護新君者,賞米賞銀,包庇前朝餘孽者,下場便如此類。”
那手下說著,便命令士兵搬來了其他的刑法用具,帶著倒刺的鞭子,燒紅的熟鐵,凌遲,剝皮……
在場數萬一片寂靜,只聽見慘叫聲不斷地迴響在耳邊。
應枝看到十六皇子已經奄奄一息,其餘人哭喊著,甚至大叫著殺死我,殺了我!
竟是生不如死。
謝高陽看到應枝一臉蒼白,唇都在打著顫,惡意地笑了笑,只覺快意無比,“六公主放心,我斷是不會讓你受這些苦楚的,至於他們,一會也會有專門的太醫為其診治,絕對不會死的,畢竟不僅今天,明天,只要我在位一日,他們便日日受這些刑法,以威懾亂黨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啊。怎麼樣,我答應過公主是不是做到了。”
這哪裡是算數,謝高陽就是一個小人!
應枝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場中,沉聲問道,“不知道世子所說的話都算數。”
謝高陽不解,但還是答道,“當然,本世子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
“請世子賜刀。”
應枝這話一出,周圍士兵的刀刃全都抽了出來,一片肅殺之氣瀰漫在應枝周圍。
謝高陽抬了抬手,讓士兵放下刀刃,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應枝的神色,讓手下的人將一柄短刀賜給了他。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應枝身上,應枝抬眸看了看,給她短刀的不是別人,正是長一衍,他面容冷淡,神色漠然,彷彿她是在場之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普通人。
應枝的睫毛顫了顫,垂了下來。接過了他手中的短刀。
她走向一個柱子,看著一個個正在受著錐心刺骨之痛,涕泗橫流的人們,她站到原身的大皇兄面前。他此時全身已經血肉模糊,施刑的人砍斷了他的一隻胳膊一隻腿,然後還往他的傷口潑了鹽水,讓他不去昏睡過去,鐵烙的痕跡還在他的斷肢處,應枝湊近了,甚至聞到了一股肉香味。
這就是成王敗寇,應枝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問道,“你是想活著,還是想死?”
被折磨地精神恍惚地大皇兄看向了應枝,臉上扯出了一個虛幻地笑容,“是阿枝啊……”
應枝想彎了彎唇,沒有彎起來,她的臉彷彿僵硬了一樣。
大皇子卻毫不在意,他看了應枝的手裡的短刀,氣息微弱地說道,“阿枝,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實在受不住了……”
他有著一雙想解脫的眼神。
“好。”
應枝回道,她單手持刃,直接捅向了他的胸口,血液從大皇兄地心臟處流出,隨著他漸漸失力的身體,血液沾溼了她的衣袖。
應枝將刀刃抽心臟抽出,迸濺的血液濺了她一臉,她毫不在意,一個個走到原身的兄弟姐妹面前,詢問,“你是想活著,還是想死?”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