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
謝高陽留著她的性命,還讓她當了一個下等宮女; 自然不是好心; 而是要百般羞辱她,這件事情不僅應枝知道,士兵們也知道,兩人口上折辱了應枝一番; 見以前高高在上的公主站在那裡被自己訓罵的模樣; 心中堪比吃了大補丸,那叫一個通體舒暢,囑咐了管事幾句; 樂呵著走了。
應枝左耳進,右耳出,見兩隻蒼蠅終於走了,這才看向一旁的管事,詢問自己的居住地點。
管事看了應枝兩眼,上下打量她一下,隨手指了指旁邊的屋子。
“那邊的屋子還都空著,你去那邊隨便選一個床位住吧。”
是的,這下等宮女那裡會有一個房間給她,都是好幾個人擠一個房間睡。環境不是一般的差,好在應枝也不是真正的公主,就當是學生宿舍了。
她衝管事微微笑了笑,沒有任何異議,去選了旁邊的屋子住下了。
這個破落院子是宮女最下等的宮女住的地方,宮裡的一切髒活,累活,苦活都是由這些宮女做的。
雖然這些人都是剛進宮,還沒有人刻意針對她討好謝高陽,但是幾天拿下來,在上一個世界養尊處優了幾十年的應枝也是累的夠嗆,腰痠背痛的,甚至都想這樣死了得了。
反正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普通的世界,應該沒有什麼力量能夠傷害到她的靈魂,就算做個孤魂野鬼,也比現在強多了。
可是應枝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她就想到了顏真,這個世界的長一衍,她捨不得。
沒有辦法,應枝只能苦哈哈地繼續幹。
她一邊幹,一邊內心發狠想著以後讓長一衍將自己乾的活都幹一遍。
而這也不是應枝最頭疼的,最頭疼的是,她這個下等宮女的身份根本見不到長一衍啊!一個處於深宮,一個在殿前,怎麼可能見得到。來到這個世界,她總共才見到了兩次長一衍,而且還沒說過一句話。
一想到這裡,應枝就覺得頭疼。
她幹了兩天活,心中尋思了尋思,謝高陽就是懸在她頭頂的一把刀,要不先把長一衍放在一邊,先逃出宮中保住小命再說。
應枝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行,正和AI商量著皇宮暗道的逃跑路線時,謝高陽的封帝大典搶先到來了。
謝高陽造反自然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亂黨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宮殿裡清洗一新,找了一個黃道吉日,奏樂擺宴,謝高陽上位了。
謝高陽上位就上位了,應枝本以為這事和自己沒關係,但是實在沒想到,晚上宴會的時候,謝高陽竟然把她拎過去了。
應枝驚訝地跟著士兵來到了謝高陽面前,只見宮殿內絲竹悅耳,謝高陽擺宴群臣,場中舞女助興,好一派君臣相樂的宴會。一向心思叵測的謝高陽面露得色,心情甚好,他看到應枝,竟然還屈尊降貴地給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雖然這個笑容是充滿高傲,帶著居高臨下的。
應枝瞬間明白了,這是謝高陽春風得意之時,想到了自己這個曾經的黑歷史,心情不爽,特地拿她出來溜溜,折辱一番,出出氣。
果然,謝高陽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應枝再次想起了她對謝高陽的評價,果然,謝高陽什麼都沒說,只是給旁邊的太監使了一個顏色,當即便有人給應枝遞了一個酒壺,對她說道,“場中的都是開國的功臣,不能怠慢,你就挨個給他們去斟酒吧。”
說著,死太監將酒壺塞進了應枝的手裡。
應枝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酒壺,又抬頭看了看這個死太監。
開國功臣,開國功臣!謝高陽真夠損的,這些他口中的開國功臣都是原主的仇人,顯然讓她前去斟酒,侍候這群人。能有什麼比這更噁心人的嗎?
真是小人!
應枝心中嘀咕,她抬起頭看到太監冰冷的視線,彷彿她拒絕下一秒就會把她拉出去拿針扎她,又看了看最高座位上的謝高陽,眼角的笑意帶著若有若無的諷刺之意。
想看她屈辱的神情,沒門。
應枝衝太監微微一笑,不就是倒酒嘛!
這比殺人容易多了。
應枝露著服務生標準的笑容,拿著酒壺一桌挨著一桌開始倒酒。
六公主的面容十分的辨認性,但是此時眾人喝酣了,臉色通紅,注意力全都被身邊的纏繞上來的舞女吸引了,哪裡會看一個倒酒的婢女的容貌。
應枝倒下既走,就是有兩個認出來的,因為應枝笑容也會稍稍遲疑一下,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