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來的刺激不禁流出了眼淚,但是她的神色怔愣了半響露出了一絲喜悅。
陽光的暖意,風的味道,酒店外面綠色的草地和滿山遍野的玫瑰。
應枝從沒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她終於感覺自己不是在狹小的籠子,黑暗的房間裡,被圍困住,等待著死亡,等著被餵食的食物了。
恍若新生。
可是,“為什麼?”
應枝萬分不解,譚原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解釋了起來。
原來圍著銅牆鐵壁就是為了降低酒店老闆的防備心,然後暗中派人跟蹤他,調查關於食人魔的資訊,現在他們的資訊掌握了大半,也露出幾手能力,告訴鎮上的人,不幫忙對付食人魔的話現在殺了他們,又是棒子又是糖的,讓鎮上的人都歸順了。而昨晚新人的死亡,考慮到新人隊員的心理承受極限,便將酒店外面的銅牆鐵壁都撤了。
原來如此,應枝笑了笑,伸出手接住窗外的陽光,以前天天生活在陽光之下,從沒有感覺它的重要,而失去一段時間再次迎來,卻深刻的明白了它存在的必須,她此時就彷彿被陽光填充滿了能量,食人魔的恐怖,未來的困境,一切的絕望,她又有了重新面對的勇氣。
和譚原吃完了飯,時間也道了三四點,因為睡了一上午,應枝感覺這一天過得特別的短暫,一轉眼一天就過去了,夜晚又要降臨。
天色臨近天黑的時候,周至沒有過來,華貝過來了。
小槐受傷了,讓大部分人認定食人魔的攻擊目標還是女主那邊,華貝想了想,便讓周至守著那邊,回來的齊田田和新人守著走廊。而華貝自己有些不甘心地親自守在了應枝身邊。
昨天的時候,他可是親自在應枝的房間搜到了兩朵玫瑰花,而他告訴了周至,讓周至盯緊點應枝,卻沒想到周至什麼都沒有發現。
進來的華貝目光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應枝的床頭櫃,今天,他就親自來看看這個應枝到底有沒有問題。
應枝本來還想和今天的周至說昨天食人魔的事情,但是見開門進來的是華貝,應枝楞了一下,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目光落在了書上,沒敢和華貝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應枝有些害怕他,總覺得華貝會是那種笑面虎一樣的人,蔑視人命,內心充滿了冷酷。大概經歷過主神遊戲的人內心都是這樣的,只不過有人掩飾的好,有人卻無法掩飾。
華貝笑了笑,不知應枝對他的壞印象,道,“應枝,你不用緊張。雖然我沒有周隊長厲害,但是有我在,食人魔也是不敢過來的。”
應枝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華貝和昨天的周至一樣,坐在了沙發上,一臉溫和地嚮應枝說話,“應枝,你來主神空間是哪裡的人啊?”
“A市。”應枝簡單地回答,不太想和華貝說話。
“哦,A市啊,我有一個朋友也是……”華貝卻彷彿沒有看出應枝的拒絕,開始和應枝一些家常,一會問應枝來主神空間之前是哪裡的人?怎麼的死的啊?一會又問應枝對食人魔害不害怕,還記得卓悅嵐和許亞秋死之前的細節嗎等等。
應枝低頭繼續翻著書,總覺得華貝的問話話中有話,她不敢放鬆警惕,簡言少語的一一搪塞過去。而沒什麼社會經驗的應枝哪裡是華貝的對手,一番對話下來,華北對應枝的懷疑越來越大了。
這樣的對話讓應枝越來越感覺坐立難安,時間慢慢走著,沒過一會,應枝放下了書,以自己要睡覺結束了和華貝之間的對話。
兩人的交談便暫且告一段落。
應枝閉上眼睛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聽著外面沙沙的風吹聲,本來想要睡覺時搪塞華貝的話語,但是熬一夜的睏倦並沒有因為睡了一上午而恢復,旁邊還有華貝,應枝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假裝睡著睡了兩個小時,終於,應枝抵抗不住睏倦,真真切切,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旁,拿著一本書翻看的華貝聽著應枝的呼吸和心跳真正平緩下來,他才緩緩抬起了眼眸,合上了書本,看向了應枝。
應枝,絕對有問題。
華貝的目光落到了應枝床前的櫃子上,在上一個房間,他搜到了應枝床頭櫃裡的藍色玫瑰,不知道這個房間還有沒有。
華貝心下思量,他耐心地在沙發上等了一兩個小時,見應枝真真陷入了深度睡眠,他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向睡著的應枝靠近。
安靜地幾乎沒有一絲聲響的腳步聲輕輕地踩在地上,窗外動物鳴叫的聲音都被他的腳步聲要大,無聲無息的,他來到了應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