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之後,沒一兩年就病亡了。
而華燦和石小姐的故事,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壓下,還是羅姝娘自己嫁的是趙生芝,階層不同,真是半點也沒聽人說起過。
姬譽亦是嘲諷地一笑,“那畫作倒是為這位小姐攢下了功德……咦?”
姬譽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
姝娘搖了搖姬譽的胳膊,“怎麼了?”
姬譽低聲道,“姝娘可還記得在武安城裡那家開鑑寶畫會的榮華齋?”
“嗯,記得。”
一幅千金遺作價值千金,誰能不記得?
“那家店的幕後正是三皇子。”
“你是說三皇子跟這位石小姐,早就有所勾結,這石小姐,就是三皇子的人?”
羅姝娘前世那些八卦故事也不是白看白聽的,立時便想到了這點。
“很有可能,不然石小姐就是在東都名聲再大,也不可能傳到深宮麗妃的耳中。”
這個什麼麗妃,想必早就被三皇子收買了吧?不然誰家的閨中好友,也不會專門張羅著給對方兒子娶個命途多舛的媳婦回來。
“那現下要如何?到官府去,把五郎的身份公開?好打破那三皇子和石小姐的圖謀?”
羅姝娘光是這麼一想,便覺得有些熱血沸騰。
姬譽微微一笑,覺得面前女子這般兩眼閃閃發亮無所畏懼的模樣著實可愛之極。
先前姬譽在田溪縣,從戲班子裡解救出荀放等一批被害者時,訊息傳到瑞郡王那兒,瑞郡王得知荀放的身份,便開始謀劃著要給三皇子重重一擊。
瑞郡王請姬家人上京,也是想要姬譽在這件事上出一把力,順便做為交換,幫著把羅家的事給搞定了。
如果是尋常人家,怕是根本不敢摻和到這些皇子貴人之爭的漩渦裡去。
然而姬譽和羅姝娘卻反其道而行。除了因為知道三皇子最終失敗的結局之外,也有打抱不平,伸張正理的意思。
“現下怕還不是公開五郎身份的時候,等到他們以為這件婚事萬無一失。再公佈五郎身份,豈非更妙?”
羅姝娘眼瞅著一臉溫和清正的姬譽,突然露出了個壞壞的笑容,不由瞧得微愣。
“原來子寧還有這蔫壞的一面啊!”
姬譽笑容一頓,而姝娘已經湊到了眼前,近得不能再近,紅唇若櫻,未語含笑。
“不過,我都喜歡……”
馬車裡的低語,終於漸漸消失了。
三家馬車到了城門處分別。
雲氏畢竟年過五十。坐在馬車裡有些昏昏欲睡,雖然心裡惦著回去要把紀氏叫過來,好好地教訓一番,但等到了羅府側門時,卻只想著早點回自己的臥房裡歇息再說。
給兒媳婦立規矩的事。還是等明兒緩過來了再說吧。
蓉姐兒也趴在奶孃懷裡睡著了。
畢竟是親孫女,雲氏雖然怪她沒規矩亂說話,心裡還是疼著的,揮了手,讓兩個丫頭隨著奶孃把蓉姐兒送到紀氏的院子去。
雲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丫環們才打了溫水伺候著梳洗呢,就聽見外頭的人報道。“世子爺來了。”
此時天色將晚,眼瞧著快要用晚膳了,雲氏只當是自己白日去了蓮臺寺,羅修平這是過來問安順便陪著自己一道用膳的。
便吩咐道,“請世子爺在外間坐坐,問問是在這裡一道用飯。還是回他們院?”
若是在這裡用飯,那自然要小廚房多準備幾道世子愛吃的菜品,這種事不用吩咐,靜竹等人自然曉得。
雲氏換了家裳衣裳,梳了個鬆鬆的髮髻。由著丫頭扶著,出了外間。
“母親……”
羅修平正在屋裡來回踱步,瞧見雲氏出來就緊著叫了一聲。
雲氏本來精神不濟,隨意地瞟了眼兒子,卻見羅修平滿面焦急之色,不由得心頭一凜。
“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羅修平上前一步,把屋子裡的人都打發了。
“母親,是大伯母那邊出事了。”
雲氏全身的緊張登時便放鬆了下去,閒閒地在椅上坐了,伸手取了茶碗來吃了半口,不鹹不淡地問了句,“哦,出什麼事了?”
大房那邊出事,關二房什麼事兒?
更何況就算真出事了,出面的也應該是安樂侯爺,自己知不知道的,有差別麼?
就知道是如此!
羅修平見了母親這般漫不經心的模樣,心中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