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走路是這般的穩,一顆心頓時變得有些軟。
陳家沒有大操大辦,也不過是她出門時放了一掛鞭炮。
陳郄被傅嬤嬤放進了轎子裡,就這麼在吹吹打打中走向了西邊。
一路里,有人家聽見聲樂聲,才圍著看熱鬧,“哪家娶媳婦兒這是?”
再一看稀稀拉拉的嫁妝,只有前幾臺能勉強入眼,就撇了撇嘴,呼啦啦的散了,“準是哪家窮親戚發嫁。”
陳郄做在轎子裡聽著,嘴角微勾,只是摸了摸腿上捆著的木棍。
也不知坐了多久,反正陳郄在轎子裡已經被顛簸得翻白眼,只有出的氣了,這轎子終於停了下來。
相比起之前路途中偶爾安靜偶爾喧囂,此時轎子外面的聲音更明顯了一些,看起來這王奎還挺能混的,來湊熱鬧的人也不少。
在轎子外一聲聲‘小嫂子’叫喊中,轎子的門簾被掀開來。
陳郄看了眼伸進來的手,嘴角頓時就撇了——手型太難看。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算賬的好機會,陳郄彎著嘴角,也伸出了手來。
王家的確是比陳家熱鬧些,帶著許多的熱鬧氣息,陳郄被王奎牽著,一直走進了大堂。
熱熱鬧鬧的三拜之後,陳郄就被帶著進了後院裡。
王奎許是真的興奮,走路都讓人覺得是飄的,牽著陳郄的手還不停地揩油。
陳郄咬著牙,死死忍住了呸他一口,踢他膝蓋窩的衝動,在心裡默唸著心經去戾氣,暗想等著散場王家來湊熱鬧的人走了,看她怎麼把人收拾回去。
王奎把陳郄送到新房,倒是很想留下來,但外面還有一夥子人要招呼,只得摸了摸陳郄的手,道:“等我啊,你別睡。”
陳郄被摸得噁心死了,感覺王奎就是個棒槌,就甜甜的應了一聲,“噯。”
王奎聽得嘴都咧歪了,走路跟蛆一樣慢,最後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