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年輕姑娘,雖是嫁過一回,想來也是花樣的年級,再嫁也是遲早的事情,這頭上有傷,怕收攏不住姑爺的心,找幾個漂亮的倒是能理解。
也是陳郄跟傅家的關係擺在這,蘇牙婆認為陳郄再嫁不難,才沒有多想。
把這兩件事情交代好,陳郄才又道:“還有兩件事可能要麻煩牙婆。”
陳郄買的人條件高,價錢就上去了,這瞧著還要來生意,蘇牙婆打心眼高興,連忙道:“姑娘保管說,能做到的老婆子絕不說不!”
陳郄點了頭,道:“也是我想找兩個手藝人,一個裁衣的,要個經驗豐富的婦人,一個能做首飾的,要懂鑲嵌就更好了。要牙婆手裡有人,可莫要跟我客氣。”
這也是會給錢的,還是能兩面收錢,蘇牙婆連答應,“姑娘放心,只要是不急著要,老婆子就能仔細給姑娘選出好的來!”
陳郄自然是不急,等著晌午點蘇牙婆把人帶來,陳郄親自挑選了六個小廝,四個丫鬟。
至於手藝師傅,就蘇牙婆所言,至少也得一兩月的時日才能挑出得用的來。
陳郄讓傅嬤嬤給了銀子,蘇牙婆看在陳郄出手大方的份兒上,又跟陳郄道:“姑娘要還開成衣鋪子,婆子就不得不多說兩句,這成衣鋪子定然要往精緻裡的做,做好了才好賣到高門大戶裡去。要說賣普通人家,這平常人家哪個婦人不會做衣裳?就是大戶人家自己養著能做衣裳的手藝人,多還是買布匹進府自己裁剪,這賣成衣大可跟賣布匹一道來才好。”
也是蘇牙婆厚道,知道陳郄這是要靠自己過日子怕不容易,又覺得人是大家姑娘不知道做生意的難處,才多出言點撥了幾句。
陳郄一臉感激地跟人說了謝,才讓人把蘇牙婆送出門。
回頭陳郄看了一遍給傅二爺準備的禮物,才跟傅嬤嬤道:“嬤嬤啊,沒想到一個牙婆也知道得不少啊。”
傅嬤嬤道:“姑娘不知道,牙婆每天走家串戶的,在外頭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知道的可多了去了,說是京城包打聽也沒錯。”
也是自己家沒裁剪的丫鬟,這幾個月陳郄自己也沒買新衣的意識,當初婚服還是往外買進陳家的,所以竟是到今日才知曉,不比現代沒誰會做衣服了全靠去店裡買,這個社會女人基本會裁剪衣服的,也就大戶人家的有人代勞,才會疏於此道。
所以這個平民路線……可能有點問題了。
不過這事兒本也不急,陳郄還忙著去跟傅二爺打個照面。
傅二爺年長傅三爺不少歲,看起來已四十好幾了,不過按照陳郄知道的來算,也應該不過三十七八年紀,這看著催老,約莫是這些年在外面當官當得辛苦。
陳郄規規矩矩的上前行了禮,在心裡恨死了跪拜這一套了,也不知道古代哪來的這些破規矩。
好在傅二爺看起來也是個好脾氣,笑呵呵的叫了陳郄起身,又問了些旁的話。
陳郄的事情,傅二爺頭一日也知道了,說問也不過是個形式,然後問完了也就讓人給了陳郄一個匣子,讓傅家表妹帶著陳郄去了傅家表妹的院子裡玩。
要說傅家的宅子陳郄是第二次來,來一回也得感慨一回不愧是一二品大官之家,就她在城西的兩個院子合起來,約莫也才傅家表妹的一個院子大。
兩姐妹先是客套的互相問候了兩句,陳郄才一臉懊惱的跟傅家表妹把蘇牙婆說的事兒給說了出來,“也是我一時沒能想到這,就只看見那些鋪子裡也有成衣,就以為會好賣的。咱們走薄利多銷的路子,可人家多自個兒家裡做呢。”
傅三爺說是家產敗盡,實際上傅家大爺也不可能讓自己弟弟餓死,總的來說一年也會有些共有不能分田土產出進賬。
所以傅家姑娘雖是在祖地住著不如京城十分之一繁華,但在吃穿上並沒有多拮据,自家裡能做衣服,但每年在外面買的也有。
如此,當初陳郄說的時候,不只是傅家表妹,就連帶著傅三爺自個兒都沒想到這些。
“妹妹也沒想到這一出,實在是慚愧。”傅家表妹有些羞愧道。
兩姐妹都不靠譜,傅家表妹年紀雖小,但一直都努力的成長,對此失誤也有慚愧。
也不過十來歲的姑娘,陳郄自己都沒想到的東西,自然不覺得比自己小的沒想到如何,爭著自責道:“哎,是我想得不夠,有些想當然了,不過這事兒也不急,反正日子還長著。大不了咱們先開個布莊了,或者開個小首飾鋪子,專賣首飾也成。”
也是在現代,自己出身好了,拿錢能換人才,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