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了?要不小的去解釋解釋?”
劉喜玉坐下來,端過素節重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才問道:“如何解釋?”
無為啞巴了,總不能說他打算在陳郄面前說兩句自家小公爺的壞話就把這一樁給解過?他要敢說出來,都信自家小公爺能生啃了自己。
“也就說些討好的話唄,陳姑娘性子好,還是很好說話的。”無為笑著道。
劉喜玉看了無為一眼,意思很明顯,知道你肚子裡裝的是什麼,“過兩日她就忘了。”
無為也只得作罷,在一旁再不說此事。
要說記仇陳郄倒沒這想法,她有仇都當場報了,報不了都得是她技不如人,就更沒記仇的意思。
對於跟劉喜玉說那幾句,也無非是想探劉喜玉的話。
劉喜玉是個啞巴,什麼都問不出來,但那反應陳郄卻是摸到了脈,也就知道自己基本猜著了。
既然是猜著了自然就更不至於跟劉喜玉計較那有碰一鼻子灰的事情,反正她就好奇好奇,也沒興趣參與進去。
她可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只管著做生意就對了。
所以第二天見著陳郄跟自家小公爺打招呼,無為更服氣自家小公爺了,都能把人家性子摸得這麼清楚,哪還用身邊人替他著急的。
劉喜玉也只是跟陳郄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
無為就盡責的問道:“陳姑娘這麼早,是打算去逛市集?”
陳郄點頭,“嗯,趁著機會多看看。”
逍遙城外一座山後乃是孟土司的地盤,據聞孟土司驍勇好戰,場子比楊土司的還大一半,這回已經順手摸魚不知道摸了多少好處了。
不過孟土司跟楊土司是鄰居,關係倒還融洽,主要是楊土司靠著南安縣的駐軍當擋箭牌,讓孟土司想出手也無可奈何。
再加上跟木行周的經濟往來,之間關係就更密切了。
因此在木行周的行程裡,在逍遙城停留幾日,下一處的落腳地就是孟土司所在的誚山 。
所以陳郄也就趁這個空閒,好把逍遙城上下尋摸尋摸。
就是在中原小鎮上,陳郄出門也要帶上許多人,此時在蠻人的逍遙城,跟著的人只會更多。
都不用劉喜玉開口,無為便體貼的事情辦了下去,分了二十護衛前後跟著,就為確保陳郄幾個姑娘的安全,畢竟登徒子這等人,又不分血統,只看品行。
只是任是劉喜玉也沒想到,陳郄才在逍遙城裡逛了小半日,就碰著楊土司的兒子,說是自己父親有生意上的事情來找她商量。
逍遙城的一城之主找,陳郄沒道理不答應,只管先使人回去給劉喜玉等人報信,便帶著傅家表妹跟陳九姑上了門。
楊土司待人還是極為客氣,互相寒暄幾句之後,就說到了正題,“聽說你們一行要去山裡面看看,最近裡頭並不太平,姑娘們又何必非去冒那個險?就是想買什麼,只管找我家木兒就是,我仗著還有兩分顏面,也必然能幫著辦妥的。”
敢情是楊土司想當個攔路虎,但凡西南的東西過他的地方就得給他過一道手,想來當初修建逍遙城選這個位置,也是這個意思。
陳郄哪能讓人真攔著他們了,但也不想把人得罪,就笑著道:“翡翠的生意,日後總是要勞累木老闆一番的,就是有別的生意,這西南里難道能找到一個比木老闆更合適的人來?我們幾兄妹想往哪山裡走,也就是昨日與楊大人說的,想去看一看那些礦山,紅翡、白翡、翠翡,這些個品種,成色,總是要親眼見著了才放得了心。”
有陳郄這一句有旁的生意還會繼續找自己女婿,楊土司也就放心下來,但還是勸了勸,“也是我一片好心,外面世道亂著吶。雖是這老臉能定兩分用,可也怕有個萬一,那就得虧了。那些個刀劍也不長眼,殺起架來腦子一充血,連自己人都砍的。”
雖說是今日是想來繼續探一探陳郄的底,想知道她是否只做翡翠這一道生意,可要這談好的生意夥伴還沒能跟自己賺到銀子就出了事,那可不就虧了。
不說是刀劍無眼,就是那些個人德行,別看西南男男女女沒中原那些個破規矩,可正是沒那些個破規矩,兩情相悅還好,要個哪頭沒這想法的,見到幾個漂亮的姑娘,可不是說搶就搶了,誰人也拿沒法,這就是百族裡的規矩。
楊土司嚮往中原文明,自己娶的老婆當年是按照規矩走的,下面給娶兒媳婦也是按照規矩走來的,自詡跟那些個沒文化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對陳郄幾個姑娘將會遇到的危險,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