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無為不願意相信這是一個意外,但說這些也是要證據,“太太說這話,可是要有憑證的。”
木太太見無為不再激動,就放了手,“直覺如此。”
無為聽得心裡都在冒火,正打算開口奚落對方,牽著傅家表妹的陳九姑就走了過來,臉色微寒,“生死有命,他們要運氣好,我們也不差一個大巫。”
連陳九姑都這麼說,無為皺眉,“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本陳郄一路都是騎馬,也就這麼一截路要牽著馬行,又路面還算被打理得平整,才坐在馬車裡歇息一會兒。
因劉喜玉來了,傅家表妹就靠著山裡面在走,陳九姑在前面牽著馬,但要說看見什麼,陳九姑腦袋後面也沒長眼睛,無為都有些不信。
可在這個時候信不信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查出事情的真相。
陳九姑指著落馬的地方道:“馬車不是無緣無故出的事,是輪子下面的石頭鬆了。”
無為跟素節跟在後面,馬車怎麼出的事自然看得清楚,並不知道石頭鬆了的問題在哪。
陳九姑看著大巫離開的方向,道:“之前他們的馬車走過都沒出事兒,怎麼我妹妹的馬車就出了問題?”
大巫帶了一輛馬車,裝的是他們一行的衣食住行所需之物,比陳郄的馬車應該要重,然而重的走過去沒事兒,輕的就出了事,這就不得不讓陳九姑懷疑了。
要腦子簡單一點的,如素節此時就差不多要信了,但無為卻是想得多了一些,“也許是石頭承壓了前面一輛車太重,後面一輛就承受不住了。”
就這般再恨對方,無為也只能說一句運氣。
陳九姑卻是道:“要是這塊石頭有人為鬆動的痕跡,而大巫的馬車往裡靠了靠並沒有從這裡走過又算什麼?”
從小在山間長大的人,對山間小路最為敏感,陳九姑這話一說,跟大巫謀害陳郄跟劉喜玉這個可能聯絡許是有勉強,但對所有人來說就好似能免去心中愧疚一般,少不得都開始相信這個說法。
無為也不想再爭論別的,不管大巫走了,還是大巫算計他們,總得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此時說這些也沒用,得先想個法子,看能不能從這掉跟繩子往下找找看。”
又問木太太,“木太太可知道這下面有多深?”
木太太從沒有下去過,也只聽說過傳聞,“傳言說深不見底,從上面不小心掉下去的人,少有活著出來的。”
哪料得有最後那一句,無為突然就有了精神,“少有人能出來,那就是有人出來過,把繩子準備好,從上面吊下去看看,看有沒有可能掉在山中。”
畢竟也不是絕壁,下面也長了花草樹木,在半腰被攔住的可能也不是沒有,能有人活著走出來,就證明下面環境沒想得那般惡劣。
如此,一堆人又忙碌起來,找繩子的找繩子,結繩子的結繩子,又有人在問到底誰下去最為合適。
傅三郎心裡也是著急的,想了想,覺得自己這一路好似都沒用,全賴別人在將就,此時也想有用一些,跟無為道:“我身子骨輕,還是我下去吧。”
無為腦子裡有一根筋在抽著疼,臉色也更不好看起來,“傅郎君,我等一行已經損了兩個主子,郎君要冒險而行,若有個萬一,我等有何面目回中原?倒不如今日都在這跳下去算了。”
沒指望有用,就不能安安靜靜一點?
無為這話說得太狠,都讓傅三郎無話可說,羞愧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十分無用……”
“說來小的也有一事想託付給傅家郎君。”無為連忙打斷傅三郎那自怨自艾的話。
傅三郎精神一下子來了,忙道:“還請直說。”
無為就道:“陳姑娘出事,我等心中著急,可還有一人,傷心在我等之上。傅家郎君身為傅家姑娘堂兄,小的就想請郎君多寬慰一番傅家姑娘,也好讓陳九姑能空出身來與我們一道下山找人。”
上山下山這種事,木太太身邊的人都會,但他們自己也總要挑出人來,就陳九姑帶著的人在山間裡長大,最合適不過。
傅三郎連忙答應,回頭就去尋自己堂妹。
無為這才出了一口氣,接著又尋了木太太商議,“此時我們除了下山去尋人,還有些事情也想勞煩木太太一回。”
木太太道:“直說就是。”
無為就把心裡盤算著的事情說了出來,“此路狹窄,木太太帶著的這些東西堵在這,也不知會不會妨礙到後面的人。如此小的就想著,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