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一進馬車,開啟陳郄送的盒子,才發現裡面是一疊銀票。
恨不得每一刻都看著司朗的張掌櫃見著了,就嘆道:“是個厚道人啊。”
陳郄只要了三車的茶葉,他們想著之前的恩義,就拿了五車過來,哪知道人家並不想佔他們的便宜。
司朗看著盒子裡的銀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跟著張掌櫃輕聲道:“張爺爺,我們回去吧。”
城郊少了兩波人,也不見空曠,走了也不過是給其他人留下了空隙。
陳郄坐在馬車裡問成兒,“可沒占人家便宜吧?”
成兒道:“一車多少錢,奴婢都算過的,銀子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一輛馬車也是不少錢,陳郄滿意的點頭,這一趟出來帶成兒算是帶對了,平時在後院裡看著是個笨蛋,一出門可算是活絡過來。
傅家表妹聽她們主僕說完了,才笑道:“也是司家一片心意,要司朗知道里面裝的是銀子,還不怎麼鬧心呢。”
陳郄就道:“何必佔他這點便宜,小孩子家家的,才上位就白送人家東西,司家下面的人得怎麼看他啊?”
這話說得傅家表妹點頭,“是這個道理。”
等到夕陽西下之時,一行急趕忙趕的,還是在天黑之前趕進了広西鎮。
自古商道就繁華,広西鎮作為其中重鎮,說是一個小城也不為過,進了鎮子兩旁多是客棧酒樓,巷道里才是商鋪。
陳郄一行早先派來來訂下了客棧,此時一到地方,熱騰騰的水早就準備好。
各自挑了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先洗個澡了。
然後一道吃飯,各自說說話,就是埋頭大睡。
等到了第二日一早,陳郄就帶著傅家表妹和傅家的十來個家丁,帶著一輛馬車去了本鎮的市集。
說是市集其實就是一個在鎮子裡的廣場,面積自然不大,旁邊也有安置鋪面。
木行周來的比陳郄還早,見到陳郄跟傅家表妹,帶著自己老婆打了個招呼。
陳郄就乾脆把馬車停到了木行周的馬車旁邊,“一道?”
木行周很想呵呵她兩聲,想了想還是忍下了,問道:“你拿的什麼來賣?”
陳郄開啟了馬車上的簾子,道:“茶葉,胭脂水粉、眉筆、首飾。”
木行周更想呵呵了,“茶葉首飾怕不好賣呢。”
陳郄道:“都是低等的,論兩賣還不行?”
哪不行,木行周立馬不說了,乾脆道:“我幫你們吆喝吆喝吧?”
陳郄拒絕,“不用啦,我自己來。”
旁邊坐著傅家表妹,陳郄靠著馬車,讓成兒拿出幾樣擺在了一個盤子裡,隨後就開始叫賣:“來嘞,來嘞!江南上好的胭脂水粉眉筆,茶葉首飾,價美物廉,買了你們不吃虧買了你們不上當嘞!”
旁邊木行周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姑娘還挺行的啊。”
陳郄跟人一笑,繼續道:“以物易物啦!胭脂水粉眉筆,茶葉首飾,有什麼換什麼。茶葉論兩賣咯!”
像陳郄這種行腳商,在市集裡還是挺有市場的。
一大早不是來採買的就是來賣東西的,幾聲吆喝,就有個年輕婦女湊上前來,“眉筆怎的賣?”
陳郄就笑眯眯道:“姐姐的眉可真好看,都不用買眉筆啦,買點水粉吧。”
年輕男女誰不愛美呢,被一個姑娘誇,更是讓人開心了,不過摸了摸手裡的銅錢,年輕婦女還是軟綿綿的道:“家裡有呢,就眉筆用完了。”
陳郄點頭,就問道:“那是買還是拿東西換?我們這隻要放得長久的東西,都收。”
年輕婦女就好奇道:“什麼都收?”
陳郄笑著道:“收呢,就看值不值這價了。你看一支眉筆也沒多少個錢,給銅錢給東西抵都一樣。”
年輕婦女猶豫了一番,小心道:“荷包收麼?”
陳郄眨眼,沒想到第一個生意就是換荷包的。
年輕婦女見陳郄不說話,連忙解釋道:“都是自己繡的,描的菊竹牡丹這些的,本想拿去刺繡鋪子賣,再精細不過。”
有刺繡,陳郄立馬就回神了,笑著跟成兒道:“把眉筆遞給這位姐姐瞧一瞧。”
成兒立即把眉筆遞給年輕婦人看,用紙包著的一條,跟現代的鉛筆樣子不同,外面並沒有合適的包裝,直接就是一塊眉石。
婦人小心開啟看了,是自己尋常用的,就道:“可有更好的些?”
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