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
陳郄自己給自己洗了腦,就覺得這樣出手幫司朗雖然自己麻煩了點,但心裡也就沒那麼不高興了,就跟司朗道:“那你可想過,你若是要保住司家,就要永遠跟司家旁支相鬥,還有你那父親,也一輩子要你負擔。你可願意?”
要陳郄選,陳郄才不願意,管他們誰誰誰的,都離她離得遠遠的就對了。
可天底下也不是誰都是陳郄這樣的光棍想法,司朗再想了想,發現陳郄說的他可能過的日子跟他母親在的時候也沒什麼不同,再過下去也不怎的要緊,就咬牙道:“小子願意。”
陳郄也不多勸,就道:“那行。現在你就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你身邊忠心的人是有,可真那麼忠心,你又是怎的被賣的?可見這些忠心也不那麼靠譜。你家的產業,你現下的年紀,你又是什麼想法?”
“我知道我現在還小,”司朗到底也是自己母親精心教匯出來的,特別是她母親在纏綿病榻那半年教導了他許多,心裡也明白自己處境之難,“可母親也與我留下了忠心的管事,旁支不管如何,我母親留下來的茶山,他們是拿不到的!保住了茶山,就保住了母親留下的產業!”
司家母親既然疑起了床邊人,又哪有不會另外打算,就家裡的產業明面上的有一套,但暗地裡那幾年也佈置了不少,而且把這一房最關鍵的東西都保護得好好的。
司朗年紀小,見識不多,心裡藏著許多事,可經歷了這麼一些動盪,整個人就變得敏感了起來,他不想把自己母親的後路透出來,然而想著眼前人的地位,加上這麼些日子的壓力,竟是激出了他的一份賭性來,賭這在高位的人看不上自家的那點子產業,賭自己的運道好能得遇貴人,撐起家業來。
陳郄聽得點頭,關鍵的東西能藏好,自然就最好不過,但這裡頭也就一個麻煩,“你父親,你又打算怎麼壓制?你該知道,你要想撐起門戶來,你爹會給你帶來的麻煩,還排在司家旁支之前。從來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道理。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吳國公府也不可能時時盯著司家。”
在孩子沒能管事之前,就算是贅父,那也是有權代管之的,且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更是會從司朗父親那裡著手,有劉喜玉的幫助也不是完全有用,劉喜玉不可能在江南坐著五六年就為等著司朗滿十四勉強能主事為止。
陳郄的言外之意,司朗沒怎麼聽得明白,反而是壓制那兩個字,從他的耳朵裡進去了,就好似隨著心跳在撞擊著他的胸膛。
自己的父親從小待自己就極好,這一點司朗是無法抵賴的,即便是自己父親要求自己多讀書,可江南的商人本也多學識,這也不是壞心。
所以,自從發現自己父親於司家旁支勾結,甚至發現自己父親還有別的孩子,司朗心裡藏著萬般不滿,也從來沒有大逆不道的想到過壓制這種事情。
陳郄的一句話,讓司朗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壓制?”司朗喃喃道。
陳郄見人居然把這一句聽進去了,心情一下子美妙起來,產生反抗父權母權的意識,是一個人開始走向獨立的開始。
雖然這小子有些不太如人意,但能被這兩個字說動,就說明只要培養得當,日後也絕對是個角色。
這對他們而言,幫助一個可塑造的物件當然比較好,畢竟救急不救窮,跟一個有理智有野心的人有關係,可比跟一個聖母或者其他同等難以控制屬性的人有關係要保險許多。
陳郄頷首,帶著誘惑道:“對,壓制。首先司家本就該是你的,其次他想毀掉司家。司家是你祖父與你母親,還有更多祖輩一點一點打下的基業,你作為他們的後輩,就願意這麼拱手送人?”
司朗下意識去搖頭,他正是因這一點才會求小公爺。
之前他是不知出路在何方,此時他被陳郄一句話點播,這個方向一下子就明朗起來,然而新的問題又來了。
他並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壓制自己的父親,就這九年來,他所知他所學的,都是以帝王為尊,以士子為貴,以父母為大,偶爾有一些收攏人心的把戲,可獨獨沒有被教過如何壓制比自己身份要高的人。
陳郄看著眼巴巴看向自己,想要求指點的人,心裡愈加滿意,正打算開口給人指一條名路,無為就冒了出來。
“陳姑娘,其實還有個可能,能乾脆利索的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無為一臉你快問我的表情跟人擠眼道。
陳郄臉皮一抽,決定滿足他開口的*,“哪個可能?”
無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