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開北門逃跑,讓老奴抓了個正著。”大總管指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下人,便對寧璇恭敬報到。
寧璇自然生氣,如今外面幾個門估計都是打起來了,這人若是開了門,只怕那地方就得失守,到時候闔府人不就危險了。而且竟然還是卷東西跑路,瞧瞧四周站著幾百號的丫鬟下人,便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起身從桌案上拿過了寧載的長劍,便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奴才只是不想死!”
才十□□歲的模樣,卻哭的是一塌糊塗,從未殺過人的寧璇根本就下不去手。拿著劍的手都有些發抖,想著這一劍下去,便是鮮血四濺……可是,如今亂作一鍋粥的寧府,此時就需要殺雞給猴看,才能完全震住心思不安份的人。
思及此,她便高揚起了泛著寒光的長劍,閉著眼睛往下揮去……
“小妹,我來。”寧載起身奪了寧璇的劍,他自然是看出寧璇的不忍和害怕,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生的出殺人的狠心來。
“九哥……”寧璇喘著氣兒小聲無措的喚到。
寧載看了她一眼,便一劍揮了下去,方才還求饒發抖的人,頓時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幾個抽搐就沒了聲息。四周頓時靜的出奇,被滾燙的鮮血濺了一身的寧璇愣了好幾秒,隨後便咬緊牙根厲聲說到。
“所有人都看清楚,誰敢私逃便是這個下場!我寧府是絕對不會倒下的,所以你們只要安分的呆在府裡,本郡主保你們平安,若誰敢不聽話……”
那躺在一灘血中的人,瞧著委實恐怖,所有人都是被嚇得不敢說話了。寧璇幾句話喊完,一眾人還沉浸在恐慌中,沒人敢回。
“郡主說的話,聽清楚沒有!”到底寧載是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大,洪亮的厲喝頓時就驚的眾人回神。
“聽清楚了!”四周異口同聲。
寧璇心中繃著的某根弦這才鬆了點,寧顏趕忙上前扶住了隱隱發抖的她回到座位上去,掏出了絹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又對大管家吩咐道:“還不快叫人把這抬出去,地方也清理下!”
相較於之前的懶懶散散驚惶無措,這會的下人完全又恢復了訓練有素的動作,很快就拖了屍體走,幾盆水端來就擦盡了一地鮮血。
“阿璇,下去把衣服換換。”寧顏喚了寧玥前來,好在方才是帶了包袱的,瞧著寧璇一身的血,便讓寧玥扶起來往後堂去。然後又轉身對寧載說道:“九哥,你跟阿姿在這裡安排下這些人,我進去陪陪阿璇。”
“三妹去吧。”
一進後堂,寧璇就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捂著唇的絹子才拿開一點點,便見點點紅梅。寧顏趕忙上前,急道:“阿璇,你,你這是!可是又不舒服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寧璇只是胸悶,方才又是頭一次近距離看著殺人,心跳過快。好在不是她自己動手,若真是她自己下手的話,只怕真就倒在大堂上了。
“三姐,我沒想殺人……”可是,那樣的情形,不殺了那人又怎麼震住幾百號的人呢。若寧家真被人闖進來了,只怕是往後她阿爹勝了,也會叫人笑話的。
身為寧家的嫡女,若是連宗府都保不住,她活著還有什麼用?也愧對了父母多年的養育。
寧顏坐在了她的旁邊,攬過她瑟瑟的肩頭,安慰道:“三姐知道,阿璇那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你這樣做沒人怪你的。別想那事了,你的身子已經太差了,若是這會再出點事,你叫父親母親怎麼辦?”
“三姐,我知道。”扔了手中沾了血的絹子,她便從懷中掏出一隻白玉瓶來,那是沈桓昨晚留給她的。從裡面倒出幾粒藥來,便服下。“阿玥,拿套乾淨的衣服給我。”
泛著濃濃血腥味的衣裙讓她很不適,這時候的寧璇,只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弱了。想想剛剛那樣的場景,她真的該拿出點氣勢來。
衣服換完了,寧璇的心也平靜了些,才出了簾子,便見寧姿急匆匆的進來了,一見她們便道:“快,快出去,四哥和大姐夫來了。”
寧璇的四哥寧康是京畿衛的頭兒,一直是負責天都城幾大城門治安的。而寧璇大姐夫韓舒,是安國公家的接班人,平日在兵部走班。
幾人一出去,寧璇就見四哥寧康穿著銀甲,盔甲上還沾了斑斑血跡,甚是駭人,坐在一旁的韓舒尚好,只是袍腳染了血。
“四哥,城門那邊不是也亂了嗎,你怎麼過來了?”寧璇問到,方才還說那周廣帶了一萬人兵臨城下,他這主事的人怎麼還回來了呢?
寧康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