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取了個小名,也叫長生……
蘭芝輕聲嘆息:“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身為穆家嫡出的幼子,卻淪落到住寺廟的地步,自小伺候他的小廝病了,他沒辦法,這才撐著身體跑下山來求救,自己確暈了過去,可惜,奴婢帶著他回到寺廟的時候,那小廝還是沒等到他回來……”
林靜姝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將人安葬了吧。”頓了一下,她又道:“若是他想讀書識字,可以過來找我。”
穆長生自然會抓住機會,他跪在林靜姝跟前,磕了頭,鄭重道:“小姐恩德,長生感激不盡。”這是一個好機會,他自然要抓住,在安平死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他的處境比自己想的還要危險,可是他不願意死,他要活著,活著看那些虧待害他的人惶恐度日。不管眼前這人因為什麼給他機會,他從來都相信自己還的起。
三年後,她的功法達到了第四層,相應的解鎖了兵法篇,和姐姐給的那些兵法比起來,這個明顯要更勝一籌,居然有五行八卦之類的。長生比她想象要聰慧許多,唸書習武進境十分迅速。兩人倒是真的處出了感情。林靜姝帶著蘭芝幾人回去侯府一趟。進了門,剛收拾好,就被老侯爺叫到了前院。
老侯爺頭髮幾乎全白了,看著三年不回家的孫女,他長嘆一聲:“姝姐兒,你年齡也漸漸大了,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去莊子上了。”
林靜姝半垂著眼,跪下來:“孫女不孝,怕是不能如祖父所願!”
老侯爺看著和孫子極為相似的臉,責備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痛苦卻自心口湧出來,他疲憊道:“姝姐兒,茂哥兒豈會希望見你如此,我們心疼你縱著你,可是別人不會體諒你,你要好好的,祖父才會放心,三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林靜姝忍住眼淚,靜靜的說道:“祖父,我……放不下,也不想放下。”淚珠一粒粒落下砸在地上,她直直的看著老侯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讓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老侯爺看著一身戾氣的孫女,分明已經魔怔了,他哽咽道:“是祖父不好,祖父沒用,讓咱們茂哥兒死的不明不白。”他一身戎馬殺人無數,孫兒身死,孫女執念入骨,一個女孩子,恨意滔天,如何會有幸福可言,不行,孫兒已經沒了,活下去的人仍要繼續,他的孫女不能就這麼毀了,她應該開開心心的嫁人生子,安樂一生。他收回思緒,說道:“仇,祖父來報,姝姐兒,你回院子,不許再出門。祖父會派人看著你的!”
林靜姝輕聲道:“祖父,仇我要親手報。您……關不住我……”
老侯爺擺擺手讓她退下。林靜姝恭敬的行禮後轉身回去了。沒有回自己院子,徑直去了蘭亭閣。倒是多了許多生面孔,一邊感慨,一邊對出來迎她的紫蘇問道:“姐姐在哪裡?”
紫蘇行了一禮,說道:“回三小姐的話,主子在書房等您。”
林文茵寫好迷信,敲敲桌子,交給羽燕,這才對林靜姝說道:“去祖父那裡了?”
“祖父不許我再出去。”頓了一下,她將回來的目的說了出來:“我現在劍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再新一層的境界,以我現在的功力還領悟不了,是時候實戰一下了。”於戰鬥中磨礪出來的劍,才能成就真正的劍。
“你的意思?”林文茵輕聲問,她本想著找個劍法高手陪她練習。
林靜姝道:“嘉興一帶多有匪徒,正好練手。”
林文茵心知妹妹已經打定主意,沉吟一下,她道:“我派些人跟著你去。”
林靜姝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而後回了院子,立刻發覺院子周圍多了許多人,應是祖父派來的暗衛,當做沒發現,她回房和蘭芝幾個一同收拾東西,已經做好的容易帶的藥,第二天晚上,她分了兩次,帶上了以死相逼要跟著的蘭芝和紅秀。這三年,她習武,這四人也跟著,蘭芝和紅秀比紅梅和紅葉的武藝要好上一些。
姐姐派來的人隨後也跟過來了,她一路出了京城,徑直去早就打聽好的匪窩。這群人行為謹慎,平日裡多挑行商下手。每次下山的人數也不多,大概五六十人的樣子,用了三日收集山上的訊息,而後,林靜姝第一戰還算順利,一百多人功夫不算好,是以沒用上姐姐派來的人。蘭芝和紅葉吐的天昏地暗,林靜姝蒼白著臉,三人都是男裝打扮,她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必隨著我做這些事。”
蘭芝喝了口水,壓下嘔吐的慾望,忙道:“主子,我們肯定可以的。”紅葉也在一邊點頭。當夜她們卻被床上的動靜驚醒,白日裡看著沒有什麼異樣的主子,這會冷汗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