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的那是個重情的孩子。倒也虧的靖安候爺寵愛孫女,學游水也由著她。”
伺候著建元帝睡下,來順叮囑值夜的人幾句,才去了外殿,一個宮裝女子提著燈籠走進來,來順不動聲色“墨痕姑姑這個時辰過來,可是太后娘娘有吩咐?”
墨痕笑容柔美“娘娘憂心陛下,讓奴婢送些西榮香來。”
來順忙道“這會陛下已經睡下了,姑姑把香交給我就好。”
墨痕鬆了一口氣,將香遞過去“今兒這事,太后娘娘很是憂心,長興公主殿下今兒一直和林小姐呆在一起,怕是有些嚇到了,不過倒是和那位林小姐很是投緣,回去的時候還央求太后娘娘做主。”
接過香,來順嘆息一句“林小姐是個重情的,倒是和長興公主殿下合得來。”說完看著墨痕。
墨痕笑意盈盈,心裡有數了“太后娘娘也這般說呢,鮮少有人能入的我們公主的眼。既然完成了太后娘娘的吩咐,那奴婢就回去覆命了。”
來順將人送出去,這才鬆口氣,心裡不禁嘀咕,這墨痕怎麼會和林家扯上關係,還用上了從前的恩情。
墨痕卻是心有憂慮,她是凰羽衛的明部,主子的弟弟在宮裡差點送了命,這會主子怕是會對她們的能力產生懷疑。好在現下看來,主子還願意用她們。
第二日,下了早朝,靖安候被宣到崇文殿面聖,建元帝將調查結果拿給靖安候看,開口道“朕聽說虛雲大師會親自為你孫兒祈福。”
靖安候露出一絲喜色“託陛下洪福。成與不成還是要明日才知道。”仔細看了看調查結果,沉默良久,這才道“沒想到安平侯倒是狠得下心。”為了對茂哥兒下手,不惜以身犯險。
建元帝意味深長道“到底是韓家唯一的獨苗。”大梁韓氏世代從軍,如今的大梁皇后也就是睿親王的生母出身韓氏,可惜安平侯父兄皆戰死沙場,大梁皇帝封了尚在襁褓的韓子謙為安平侯世襲罔替。從這封號就能看出,大梁皇帝的期望。
靖安候試探道“陛下的意思?”他孫兒有福氣,難道這罪就白受了?
建元帝立刻道“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倒是睿親王一口咬定你孫女意圖謀害安平侯。”安平侯還算謹慎,並未留下什麼把柄,說破天,也只是小孩子一言不合打起來,至於落水也只是不小心罷了。可林靜姝的行為是都看到得。
靖安候氣急“真是荒唐。我那孫女才幾歲,若非看到安平侯謀害她弟弟,她豈會如此沒有分寸。”
“朕的意思,還是要摸清大梁的底細,現在不是開戰的時候。”
靖安候知曉建元帝的意思,心裡有些悲涼,他戎馬半生,交出兵權,自問忠君愛國,可是他的嫡長孫受了委屈都討不回來,一時心灰意冷,平靜道“臣明白陛下的意思,是臣有罪,讓陛下為難了。”
建元帝見老臣眼中的悲意,到底還是有些愧疚“你那孫兒這次因禍得福,朕修書一封讓葉老看看他的資質。”葉老乃當世大儒,品行高潔,就是皇帝也不敢說讓他直接收徒,只能說是引薦給他。
靖安候意興闌珊,面上感激道“多謝聖上隆恩。”
這些事林靜姝還不知道,她精心念經,潛心禮佛,專心為茂哥兒續命作準備。林文茵見她緊張開口道“難得見你如此。”如此虔誠。
林靜姝笑著說“為了茂哥兒。”為了茂哥兒,我信了曾經不以為然的一切,心甘情願。
林文茵注視著佛像,目光平靜,她說“不管我是誰,我都是你姐姐。”妹妹一直沒問她什麼。她卻不能不解釋。
林靜姝閉上眼睛,聲音清晰道“我知道,一直都是。”我從前就知道,你不會變。無論是那個失去記憶的林文茵,還是想起前世的林文茵,都是我的姐姐。
次日,虛雲大師準備好一切,林文茵姐妹倆也盤坐在各自的方位上,林文茂安靜的沉睡著,時辰一到,林靜姝只覺得耳邊都是經文聲,腦中不能思考任何事,心裡只要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的茂哥兒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四個時辰後,唸經聲停了,林靜姝臉色蒼白,身上像是浸了水一般,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離她遠去了,心裡瞭然,應該是她的功法,終其一生,她怕是隻能練到第三層了,看來這就是代價。
睜開眼睛正對上茂哥兒迷濛的眼睛,她喜極而泣“茂哥兒,你覺的怎麼樣?還難受麼?餓不餓?”
茂哥兒渾渾噩噩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想了想這才著急道“姐姐,你沒事吧?那水那麼冷,你怎麼能往下跳呢?”看了看四周,燃盡的火燭。光著頭的和尚,一眼看見虛雲大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