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客氣道:“還要多虧了你的藥。”他又對著十分緊張的漱玉公主說道:“漱玉,你回房休息一會,我和你周牧哥哥說幾句話。”
漱玉公主擔憂的看了兩人一眼,到底行了個禮退下了,屋子裡一時安靜下來,兩人都沒說話,氣氛去莫名的緊張不少,常山王面無表情,半低著頭在沉思,林文茂坐在一邊,拿起水杯,盯著漂浮的茶葉也不出聲,到底常山王先開口道:“你的目的是我父皇?”
林文茂淡淡道:“王爺說笑了,我一介平民,靠您才保全一命,如何會做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兩人話說的都極為輕鬆平常,彷彿真是再平凡不過的小事。
常山王輕輕一笑,不頭自主的咳嗽出聲,臉上迅速迅速浮起一絲薄紅,喘了口氣,才平靜的說道:“那次你和你那位朋友救了我和漱玉,是因為我們被父皇放逐了,被廢為庶民不說,還妄想要了我們的命。當然這些,想必後來你也查清楚了,不然你也不會跟著我們來魏國。”他目光銳利的看著林文茂道:“因為你清楚我們和魏皇有仇,即使知曉你的身份,也不會說出去。我以為這些都是咱們各自的默契了。”何況他如今這個身份若非早知道,他也不會懷疑什麼。
林文茂抬起頭來說道:“我來魏國,是因為我在大夏被陷害,回去就是一個死字,能活著,誰會想死呢?”
常山王哈哈大笑,咳嗽的更厲害了幾分,國安將水送他嘴邊,來不及喝,而是取出手帕,吐出血,國安著急道:“王爺,王爺?老奴這就去請太醫,老奴去求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定不會看著您這樣的。”拉住國安,沒事人似的擦擦嘴角,臉色慘白的彷彿下一刻就要暈倒一般,冷冷道:“皇祖母如今已經病重,她老認家顧不上我了,是我不孝,本該是我護著她老人家,到頭來,卻要她老人家以命換來我和漱玉重回皇室。”看著林文茂語氣平復了些許,虛弱道:“周牧,我知道你的目的,咱們合作,我幫你,你回去的時候帶上我妹妹,當然你若是能娶了她救更好了。”
林文茂岔開話題:“雖然太醫說王爺的病沒辦法,但是到底魏國還要一位毒醫吳老。不若試著請他過來。”
見林文茂不接他的話,心裡倒是更加滿意了些,給國安使了個眼色,國安點點頭,去取來一張紙和一塊玉佩,恭敬的遞給林文茂。林文茂敏銳的察覺國安對他的態度變了,接過紙看了一眼,神色一變,神色複雜的看著常山王。問道:“王爺可是決定了?”這是一份魏國宮中的勢力。他手上有一隊暗線,這東西他能看出來是真的。
常山王道:“本王的誠意夠大吧。”見林文茂不解,他淡淡道:“奇怪本王有這麼一份勢力為何還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林文茂早有猜測,常山王為先皇后所出,先皇后是太后的嫡親侄女,而當今陛下並非太后親生。如今先皇后身死,太后只剩下一口氣,常山王還有不到一年的壽命,母族路家九族全死。說心裡話,他覺的常山王沒瘋都算是十分強大了。
果然常山王接著說道:“我得不到皇位,誰也別想得到,這江山我送與你了。”若非他們下了狠手,使得他命不久矣,他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因為他有信心坐上那位置。心裡自嘲,若非他鋒芒畢露,父皇大概也不會對他這般忌憚。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合作愉快,佈局讓現存的皇子斗的死去活來。太后終究沒熬過十一月,喪鐘敲響的時候,常山王和漱玉公主泣不成聲,這兩人最後的依靠去了。從此以後,這世上只有彼此了。漱玉公主更是怕的要命,哥哥的身體她心裡清楚,只是她不願意接受而已。
顧文堂難得來了趟將軍府,他身上的毒解了之後,林靜姝幫著調理了一番身體,如今倒是全好了,這會有些遲疑的告訴她:“魏國現下國喪,太后去世了。”
林靜姝略一思索:“您的意思是,茂哥兒救下的皇子和公主處境堪憂?”重要的是茂哥兒是透過他們進的大魏。
顧文堂知道她在擔憂什麼,說道:“茂哥兒那裡你不必擔心,三皇子多年來,只弄來那一個毫無破綻的身份,除了那兩兄妹不會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再來,他估摸著於將軍佈置的暗線也應該在他手裡。
林靜姝輕聲一嘆:“就是有人知道,才不安全,皇宮裡長大的孩子,哪個是簡單的,救命之恩,在足夠的利益之下也是可以捨棄的。”
顧文堂解釋:“那兩人不會,先皇后的死有問題,證據只怕那兩兄妹已經拿到手了。”任誰知道自己的爹殺了自己的娘也要受刺激。何況先皇后被利用了個徹底,為何常山王如今才十五歲,漱玉公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