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寧仔細看她的臉,驚到:“掌摑你?沒讓她得手吧?”
林靜姝搖搖頭:“我躲開了。唉,不過,她回宮告狀去了,只怕我又要進宮去了。你說這都什麼事啊?”皇上寵著的就是這麼個玩意。沒腦子不說,還膽子大。琉璃郡主那幾句話,聲音低,她卻聽的清楚,身為寧王唯一的女兒,她確實有和長寧公主叫板的資本。
回到侯府,先去跟姐姐報告她今日裡惹出來的禍。林文茵聽過後,只問道:“程家沒有反應?”按說發生了這種事,程家的長輩不可能不出現,更何況細說起來,長寧公主是程老夫人嫡親的外孫女。
林靜姝搖搖頭:“我在那院子時間不長,後頭發生什麼,我不清楚,跟著程桐去了宴席上。”她遲疑道:“這長寧公主和琉璃郡主是嫡親的堂姐妹,這什麼深仇大恨,讓她不顧皇室體面幹出這般蠢事?”又猜測:“難道是為了顧文堂?”
林文茵看妹妹一眼,解釋道:“本朝駙馬不得參政,顧文堂自然不可能尚主。如你所說,都是嫡親的堂姐妹,長寧公主自認為她比琉璃郡主要高貴一截,這議親的事一出,她立刻就覺的低了琉璃郡主一頭,依著長寧公主那被聖上寵壞了的性子,還不得恨死了琉璃郡主。”拍拍妹妹的手:“要說長寧公主對顧文堂情根深種那不可能,她只是啊……見不得別人好……”
林靜姝十分無語道:“我倒覺的,她若是因為情根深種,比見不得別人好更能接受。她回去告狀了,也不知道陛下會怎麼處理。”
林文茵安撫她:“放心,事關顧文堂,我猜如長寧公主那般性子,她大概會說自己鍾情顧公子,寧王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你和郡主不會有事,當然長寧公主也不會出什麼大事,最多禁足幾日。”她沒說出口的是,只怕程家也不願意寧王府和顧家聯姻。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第二日,用過午飯,她就跟著祖母張氏進宮了。太后的慈寧宮內,長寧公主梨花帶雨,怨毒的盯著她,林靜姝猛的後退幾步,像是又反應過來,忙止住腳步,臉色蒼白的跟著祖母太后見禮。
太后神色莫名的看了長寧公主一眼,見孫女收回目光,這才和藹的對張氏說道:“起來吧。賜坐。”
長興公主心裡快笑瘋了,真是好樣的,明著上眼藥啊這是,她輕咳一聲,柔聲勸慰:“姝姐兒,你不必害怕,我二姐姐最是通情達理。不會無故責罰於你的。”
太后無奈的拍拍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興公主的手,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還糊塗著,長寧說你將她推倒了?”說到後來已經是非常不悅,她的孫女再不好,也輪不到別人教訓。
張氏心中也十分不悅,長寧公主是個什麼性子,宮裡宮外誰不知道,哪裡有她孫女一分乖巧懂事,真真是不可救藥,一個未婚女孩,惡毒成這樣也是少見,是以她開口道:“姝姐兒,還不跟太后娘娘交代清楚。不許隱瞞。”
林靜姝聲音清楚,三言兩語將事情交代一遍,最後囁嚅著說道:“太后娘娘,這到底事關琉璃郡主名節。”
她話音一落,就聽到琉璃郡主蒼白著一張臉由一個宮女帶著進來了,她安靜的行禮,太后十分心疼的問道:“我可憐的琉璃,可是受了大罪了怎麼會掉到水裡去?”
琉璃郡主輕聲道:“皇祖母不必擔憂,琉璃的身子您還不清楚啊,壯實著呢,再說了,因為林家三妹妹出手利索,我在水裡泡的時間不算太長。”
王府請了太醫的事自然沒人敢瞞著她,是以她早已知曉了,只是見到琉璃郡主才知道孫女是受了一番罪,不然也不會這個臉色。她道:“可不能因為年輕就輕忽了去,不在府裡好好養著,還出來做什麼?”
琉璃郡主緊挨著太后,回答道:“到底是因為我才將林三小姐牽扯進來,我不解釋總是心裡不安。”說完又看了長寧公主一眼。
長寧公主心裡暗恨,說道:“皇祖母,長寧長這麼大,可從沒有人動過孫女一個手指頭。”她哽咽:“若非太醫的藥好,我這臉上的印字還消不掉呢。”
琉璃郡主心裡冷笑,提議道:“皇祖母,既然二姐姐說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她推我下水不說,那湖對岸就是公子們所在之地,她吩咐她那奴才將我往那裡帶,明明就是逼我去死,若不是林三小姐可憐於我,我早就三尺白綾吊死自己也算全了皇家的顏面。”
太后氣的全身發抖,看著長寧公主淡淡的問道:“長寧,哀家最討厭別人欺瞞,你知道吧?”
長寧公主激動道:“皇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一時失手,我自小在宮裡長大,不會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