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開始用上吧。”攥緊手指,彷彿舒了口氣般:“百靈,本宮一直容忍你,不過是因為,你一向站在本宮這邊……”
輕飄飄的一句話,百靈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冷靜道:“娘娘明鑑,奴婢從來都知道自己主子是誰。”
程貴妃似笑非笑:“若非如此,你以為本宮會留下你?”收斂了神色,淡淡的說道:“聯絡我兄長那邊的人,就說我同意了。”陛下也別怪我,若非你一直縱著陽兒,他也到不了今日這個只有爭的局面。您開了頭,結局怎麼樣,那就不是您可以控制的了。
大皇子的婚事定在今年九月份,雖說日子著急了點,但是二皇子比大皇子早上幾個月,這長孫出在誰家裡,就看誰運氣好了。是以,古家對這日期並未有什麼不滿。
林靜姝卻有些不自在,試探道:“姐姐,這大皇子如今婚事定下來,合適的可只有三皇子了!”
林文茵見妹妹緊張兮兮,心裡好笑,說道:“只怕等三皇子回來,陛下就該為我們指婚了。”這倒是真話,婚期應是定在明年了。又看看容色攝人的妹妹,她的婚事,可怎麼是好,到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事情讓她為難了,唯有事關姝姐兒和茂哥兒,才會讓她舉棋不定。她突然問道:“榮家那位九少爺你覺的如何?”妹妹向來喜歡長的好看的,那孩子相貌上倒是沒的說。
林靜姝先是懵了一瞬,後又聽姐姐跟她打聽榮九,謹慎道:“榮九挺不錯的。”
林文茵說道:“只是問問而已。”態度太坦然,看來還沒動情,但是有好感是一定的。
靜貴妃手驀地攥緊,王容華眼中暗光一閃而過,自心裡湧起一股酸澀。鄭貴人則是忙轉頭去看皇后的反應,一時有些發怔,蘇瑞寧端坐在座位上,慢慢吃著果子,絲毫不受影響,偶爾掃過去的目光也是平和淡然的。
見兩人如此,終是靜貴妃笑出聲來,她說道:“皇上和玉妹妹的感情這般要好,妾可是要吃醋了。”
兩人回過神來,玉貴妃臉色漲的通紅,彷彿染了一層上好的胭脂,豔麗非常,她忙去看皇后的反應,看到蘇瑞寧好似沒有在意,鬆了一口氣,她現在懷著身孕,皇后對她頗有照顧,她不想惹她不快。
沈子君則是有些尷尬,忙走回去坐好。清咳了一聲道:“今兒個皇后費心不少,有什麼節目,那就開始吧。”
蘇瑞寧戲謔的看他一眼,然後對卉珍點點頭,卉珍下去打個手勢,又走回蘇瑞寧身邊,看著菜一盤盤的端上來,她時不時的吃上兩口,臺上是現如今最有名的戲班,她用手撐著頭,仔細的看著,這戲也好多年沒看過了,一邊看著,一邊不自覺的跟著哼幾句。不愧是最有名的,臺上的人身姿優美,一舉一動都能如畫,嗓音圓潤,唱腔優美,風華絕代。不覺的入了迷。
沈子君此時卻在看著蘇瑞寧,她此時安靜專注的看著臺上,彷彿與這一切都隔離了開來。神色少見的帶著些痴迷的意味。稱的那眉目都生動了起來,美的真實。他轉頭看著臺上的人,有些挑剔的想著,也不怎麼樣啊。想到什麼,神色有些不明瞭起來。
一直到唱完,蘇瑞寧還有些意猶未盡,想了想,她道:“卉珍,你去把香凝帶過來!”香凝是剛才的旦角。
此話一出,沈子君眉頭皺了下,他道:“不過是戲子,你叫過來做什麼?”
蘇瑞寧說:“我很喜歡,難得聽到這麼幹淨純粹的唱腔,自然要好好打賞一番。”
玉貴妃也有些遲疑的道:“娘娘若是喜歡,可以命人打賞,畢竟雖然香凝唱的是旦角,但是卻是個男人,帶到這裡不太好吧。”
蘇瑞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對著沈子君說道:“在我眼裡,她就是香凝,能把戲唱到極致,這人堪稱大家,這戲也就不僅是戲了,是藝術。當然也許會成為一種傳承,千年之後,會成為一個民族的精粹。”
她說的鄭重,雖然眾人不大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都能聽出其中的坦蕩,比起來,玉貴妃的話到好似別有用心了。
沈子君若有所思,心裡有些不以為然,戲子而已,他道:“既然皇后要看,那就看看。說來皇后到是很少這麼稱讚一個人。”
聽出他的敷衍,蘇瑞寧難得繼續道:“皇上可是覺的戲子地位低下?不同意我的話?”
沈子君道:“就算是傳承下去,又怎麼會成為民族的精粹。”
蘇瑞寧靠近他一些,聲音有些壓低,她道:“皇上,這世上的事都是說不準的,就像是時代的變遷,朝代的更迭,這些都是大勢所趨,人總是在進步的,而一個國家的痕跡會慢慢的變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