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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夫人跪在地上抖著聲音道:“臣婦不敢。”
陳玉凝倒是還算鎮定,跪在陳夫人身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長興公主眼裡閃過一絲厭惡,對林靜姝說道:“你說你離京就離京,幹嘛不去南平作威作福,偏偏跑到這裡來受這種窩囊氣,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算計你。”
林靜姝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若非長興來了,她今日怕是要費些功夫來解決今兒的事,現在一切都簡單了,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茂哥兒為何一定要從軍的緣由了。只怕有大半是因為她,所以才想要權利。心中暖融融的,說道:“是啊,還好你來了。”
一個翠衣宮女進門來,行了一禮,聲音輕緩的說道:“主子,陳大小姐求見。”
長興公主淡淡道:“帶進來吧。”
陳玉飛先是擔憂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母親和妹妹,才行禮問安,對著長興公主似笑非笑的臉,她焦急道:“公主殿下,幾日之事,確實只是個意外,我娘她只是憂心周小姐和嶽小姐。許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才累的周小姐和嶽小姐受了委屈,我父親知道後,非常震怒,已經下令讓人去查了,定不會委屈了周小姐和嶽小姐的。”說完她哽咽道:“公主和周小姐是舊識,自然相信她說的話,可是我身為母親的女兒,也絕對相信,母親不會故意去陷害一個小姑娘。”
林靜姝看了長興公主一眼,長興公主點點頭,是以,她平靜道:“陳小姐,你多慮了,正如你所說,依著你們陳家的地位沒必要算計一個小姑娘,我也沒必要非要和你們過不去。我林家也算是百年世家,簪纓世族,特意為難一個小小的知府家眷,我還沒那麼閒。”頓了一下,聲音驀然冷了下來:“但若是有人不長眼睛,算計到我頭上,我可也不是軟柿子,不然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林氏可欺呢。”
陳玉飛心裡一驚,面上不動聲色,只說道:“公主不能只相信一面之詞就定我母親的罪。”
羽藍走進來,先是給公主行禮,對著林靜姝一禮道:“結果已經出來了。”說完將一張紙遞給林靜姝。
接過來,和她想的差不多,迷藥加在銀耳湯裡,她身上的藥則是薰香和茶水的雙重作用,有些遺憾的看著陳夫人,她道:“夫人若是有異議,可以提出來,咱們總要查個水落石出才好。”示意蘭芝將紙遞給陳夫人。
蒼白著一張臉接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林靜姝,這麼短的時間,查的卻很清楚,她可以不認,因為她想著磨鍊一下女兒,所以沒有直接證據這事和她相關,心裡一橫,正要說話,林靜姝見她的神色,淡淡的說了句:“你要想清楚再說話,都是你的女兒,放棄一個是能救另一個,可是被放棄的那個就可憐了些。”
陳夫人臉色煞白:“都是臣婦管教不嚴。只是凝姐兒到底年紀還小,林小姐也並未有大礙,請您從輕發落。”
陳玉凝依舊沒有抬頭,只是輕輕笑了兩聲,淒涼又心酸。
林靜姝淡淡道:“看來陳夫人是選好了。”她吩咐:“將參與此事的丫頭全都杖斃。”
嶽慧書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起來,看著瑟瑟發抖的小丫鬟,那是她休息前照顧她們的,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那小丫鬟祈求的看她一眼,嶽慧書卻漸漸的堅定起來,平靜的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陳玉凝。嶽大夫人已經懵了,這會總算回過神來,就聽到林靜姝一開口就要人命,也是嚇了一跳。只是想若非林靜姝夠果斷,那麼她的女兒將會是個什麼下場,她想想就覺的全身冰涼。
林靜姝沉吟一會,嘆了一聲:“將榮五小姐帶過來吧。”見羽藍應下出去。對陳夫人道:“陳大小姐也定親幾年了,該是成親的時候了。”
陳玉飛一張俏臉再不能冷靜,她道:“這事和林小姐無關吧?就皇上也沒有管人家成婚的事,難不成這天下改姓林了。”
長興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姑娘,從容大膽,心機深沉,身處皇宮,什麼沒見識過,自然能看的出這姐妹二人的眉眼官司,這會看來還要加一句,深知人心,這會若是換個皇族在這裡,林靜姝只怕也討不了好。對著林靜姝眨眨眼睛。
林靜姝輕聲輕柔像是聊天一般對長興公主說道:“我聽說大殿下的婚事要定下來了?”
長興公主眼神一閃,她道:“他一直不同意,也就拖了下來。”這事也是她父皇辦的不地道,從前一心想著我讓林氏嫡長女嫁給大皇兄,等大皇兄上了心,他又改主意了,死活要另指一個大皇子妃,只是這事,大皇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