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龍辰軒還在鄴城,但那個是假的,真的龍辰軒已於五日前離開鄴城趕往大齊。”君彥卿內心無比掙扎,接下來的話,他要不要說!
“他如果有事,我保證拼死也要讓神沐堂所有人陪葬。”
蘇若離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到君彥卿,不想卻換來他微微一笑,“我不在乎神沐堂的人,我在乎的是你……你跟我妹妹有很多地方真的很像……”
蘇若離怔忡之際,君彥卿已經作了決定,“堂主下令,讓羅剎門門主親自出山追殺龍辰軒,我覺得如果沒有奇蹟,龍辰軒這次凶多吉少。”
“他們走的哪條路線?”心,陡痛!
有些事只要想想就覺得不能接受,蘇若離不知道若龍辰軒真死了她會怎樣,應該……不會獨活。
“自鄴城穿燕三郡到齊,以你的輕功,不眠不休趕路,兩天兩夜應該能趕上。”君彥卿湊到蘇若離耳畔,低聲開口,“羅剎門門主有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他的心臟長在右側。”
蘇若離當即欲走,卻在須臾轉回身逼近君彥卿,“鄴城誰是叛徒?”
師傅跟龍辰軒何等精明之人,這種訊息必定嚴防死守,如果不是鄴城出了叛徒,神沐堂根本不會知道!
“顧如是。”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君彥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蘇若離不語,縱身飛躍,沒入夜色。
看著蘇若離消失的方向,君彥卿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衝動,即便多她一人,龍辰軒一行人也根本不是羅剎門門主的對手,除非再多一個人。
想到此處,君彥卿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其實不該多管閒事……
自潭政入鄴城驛館至今已有七天時間。
這七天,潭政與寒子念廢寢忘食研究風婆婆的經商手段,每一處細節都沒放過,最後得出的結論令人唏噓。
廳內,眾人視線皆落在潭政身上,眼中透著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風婆婆經商手段跟上官玉很像?”沈醉驚詫開口。
“不是很像,是如出一轍。”廳內所有人,唯潭政跟上官玉打過交道,所以他的話最令人信服。
此刻,站在沈醉旁側的風洛塵,臉色微變。
“難道風婆婆是嶺南上官一族的人?不應該啊,他們那一大家子不是在那場瘟疫中都瘟死了麼!”傅金花皺眉道。
沈醉知道自己大徒弟身世,此時傅金花這般說,他下意識看向風洛塵,卻見風洛塵面色無波,並無任何反應。
這件事龍朝夕曉得一些,“當年那場瘟疫來勢洶洶,恰逢皇叔……龍御染了風寒昏迷三天三夜,且等他知道後即刻派御醫去嶺南的時候,上官一族的人已經全部死在那場瘟疫裡。”
“所以這件事不是龍御乾的?”傅金花看向龍朝夕,挑眉問道。
龍朝夕臉色一白,苦笑,“世人皆道上官玉滿門之所以染上瘟疫是龍御卸磨殺驢,還真不是。”
不是龍御,那還剩下誰?
風洛塵的視線不禁落在沈醉身上……
“就算風婆婆不是上官一族的人,她定與上官一族有著密切聯絡。”潭政沉凝開口,“原以為老夫是遇上了像上官玉那樣的對手,沒想到遇上的竟如上官玉本人,也好,老夫便以償夙願,與她一分高低。”
“你能行嗎?”一側,莊奴有些質疑問道。
畢竟當年潭政與上官玉斗的你死我活,也沒看誰佔了誰的便宜。
“我能與她打成平手,若加寒子念,我自信能贏她!”幾日相處,潭政對寒子唸的喜愛溢於言表。
對面,寒子念起身,恭敬施禮以示尊敬。
潭政點頭,他喜歡寒子念,甚至有想過收他為徒,只是來日功成,沈醉跟龍辰軒註定要分出勝負,他們分屬不同派系,關係不可太過親密。
正事已閉,眾人先後走出大廳時忽聽府門處有吵嚷聲傳過來。
寒子念聞聲眸變,沈醉亦辨出聲音主人是誰,二人一併走向府門。
風洛塵卻在抬腳之際,看到了餘光裡的君彥卿……
府門處,顧如是攔下想要進門的段清姿,冷嘲熱諷,“本小姐當是誰,原來是被師傅逐出師門的劣徒呢!”
“好狗不擋路,你滾開!”段清姿直接走上臺階,想要推開顧如是。
不想顧如是兀突出招將段清姿逼退,“你已經不是國師府的徒弟了,沒資格進來!”
“顧如是,一年多不見你眼睛是咋瞎的,這是國師府麼?這是鄴城驛館,你有資格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