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著眉。
“對不起,師姐用力過猛了些……”顧如是何止想弄疼蘇若離,她根本就是想弄死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小賤婦,“這件事師姐自會徹查,無須旁人。”
蘇若離抽回手,腕間幾處被指甲劃傷的地方十分明顯。
“那師姐你可一定要徹查,否則師傅會很失望。”既然好心被人當作驢肝肺,蘇若離也沒什麼好說的,更不會擺出笑臉,就算是作戲,她也不會做到那麼賤。
見蘇若離轉身走出拱門,顧如是突然喚住她,“小師妹!”
蘇若離止步回眸,揚了揚眉。
“我顧如是自小到大從未讓師傅失望過,亦不會允許任何人做出傷害師傅的事,不管那個人是誰。”顧如是眸色如堅,冰冷又夾雜著幾許幽幽的恨意。
“也不盡然啊,師姐對炎冥就很好。”蘇若離唇角微揚,笑意浮在臉上,卻似比顧如是的目光還要寒上幾分。
視線在空中碰撞,彼此,心知肚明……
午後的陽光照射下來,景王府多少顯出一絲生氣。
這一次鳳銀黛並未從正門入府,而是坐著一輛極普通的馬車,繞到了景王府的後門。
待翠枝叩門,房門吱呦自內推開,弄玉一臉賊眉鼠眼的探頭看向四周,見無人方才將後門大敞,將鳳銀黛與翠枝放了進來。
後門緊閉,弄玉才轉身便見翠枝將一張五千兩的銀票遞過來,“娘娘答應你的事,自不會食言,景王殿下呢?”
弄玉接過銀票,眼底閃過一絲貪婪,“回皇貴妃,我家王爺正在自己的寢居里飲酒。”
鳳銀黛聞聲,瞄了眼翠枝。
第二百九十章要不你去!
翠枝心領神會,當下自袖兜裡取出一個玉白的瓷瓶,“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弄玉握緊了瓷瓶,“皇貴妃放心,奴才這就去……對了,這後園裡的下人都讓奴才遣到前院,娘娘只管放心。”
鳳銀黛頜首,待弄玉跑開之後,便與翠枝依著之前的印象走去龍少瑾的寢居……
主臥內室,龍少瑾獨自小酌,單手執起夜光杯,另一隻手的指尖,輕滑過翡翠桌面上的玉簫。
那玉簫通體透白,簫身精雕著臘雪寒梅,簫頭以純銀做箍,簫尾墜著一塊極品祖母綠的玉佩,玉佩上刻有少瑾二字。
三千流水三千恨,一簫一人一片天。
龍少瑾唇角勾起苦澀的弧度,仰頭乾了杯中烈喉的女兒紅。
這時,房門開啟,弄玉自外面端出壇新酒過來,“王爺,您要的酒。”
龍少瑾點頭,示意弄玉擱在桌上。
弄玉走至近前,將酒罈端到龍少瑾面前,眸子不由的看了眼窗外,又用手指狠狠指了指桌上的酒罈。
“你出去。”龍少瑾揮手,退了弄玉。
房門闔起,龍少瑾伸手開啟酒蓋,自顧倒滿仰頭一飲而盡,落杯之時,眸子若有似無的瞄向窗欞左側邊緣稍稍探出腦袋的影子,不免冷笑。
拐角處,翠枝急匆跑回來,面露喜色,“娘娘,景王殿下喝下去了!”
鳳銀黛的臉上,並沒有因為翠枝的回稟而流露出一絲欣喜,反倒是握在袖內的拳頭越發攥的緊了幾分。
“再去看看。”鳳銀黛漠聲吩咐,翠枝當下轉身。
如此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當翠枝回稟說龍少瑾差不多喝下五杯之後,鳳銀黛這方邁步,緩緩走到屋前,推開廳門。
縱然外面豔陽高照,這間擺設陳舊的屋子裡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的氣息,陰冷甚至陰森。
內室傳來酒杯落地的聲響,鳳銀黛推門,便見龍少瑾搖晃著坐在椅子上,手不停扯拽著衣領。
當是媚藥起了作用。
鳳銀黛這般想著,唇角一勾,身姿搖曳的走過去,“銀黛拜見景王殿下……”
嬌柔的聲音落在耳畔,麻酥入骨,龍少瑾聞聲抬眸,醉意朦朧的看過去,“皇貴妃?”
“景王身子不好,怎的喝了這麼多酒?”鳳銀黛料想現在的龍少瑾意識不清,於是起身走到桌邊,看著身前剛剛斟滿的酒杯,“這杯銀黛替景王殿下喝了吧。”
鳳銀黛明知這酒裡下了媚藥,可她還是仰頭喝了。
她也要醉,也要藉著藥效才能在別的男人承歡。
“皇貴妃好酒量……本王再給你倒一杯!”龍少瑾搖晃著伸出手,卻被鳳銀黛將那手握在半空,繼而拉到自己柔肩的位置。
“身子重要,景王殿下可不能再喝了,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