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鉤與地面撞擊彈跳,發出幾聲微如金玉的撞擊聲,最後彈到床前,隨著最後一陣震顫的嫋嫋餘音,終於躺倒在了地上。帳內隨之傳出幾聲含混不清的嬌喘聲,垂落下來的錦帳泛出了一陣微微波紋。
桌上紅燭輕輕搖曳,照著地上那枚鎏金帳鉤,帳鉤下的絲穗凌亂委頓在地,不勝勘憐的一番模樣。
☆、第六十五回
錦帳外紅燭靜靜燃著,忽“啪”的輕微一聲,爆出了一朵燈花,照的帳裡昏暗燭影也隨之晃了一晃。
*收歇,李東庭依舊緊緊摟著梅錦。
梅錦蜷貼在他臂裡,長髮凌亂覆於他肩胸,眼睛微閉,睫毛輕顫,面若雲霞,渾身上下香汗淋漓,就連喘息也沒來得及平定下來,雙唇無力微啟,略微急促的一呼一吸之間,片刻前被蹂…躪出了片片紅痕的一雙雪團兒微微上下起伏,春光無限旖旎。
她全身肌膚幼嫩的不可思議,除去衣衫摟抱在懷時,觸手美妙難言,又是自己夢寐許久的一塊心頭肉,李東庭只消看一眼,便又情動,忍住再壓上去蹂…躪她一遍的念頭,湊過去只吻了吻她的嘴,鬆開臂放她平躺到枕上,扯被蓋住她身子後,自己披衣起身下榻,取了乾淨布巾,過溫水絞乾,回來替她擦汗。
額頭、鼻尖、頸窩,後背……動作略顯生疏,但很輕柔,令她感覺十分舒適。
梅錦有些意外於他的溫柔體貼。
雖說和他已是夫妻,方才也剛做過男女間最為親密的那種事情了,但畢竟,還是頭一回這樣裸裎相對,她還是有些不適應他如此親暱的舉動。見他撩開被角似要幫自己擦拭下面,忙縮起身子併攏雙腿,撐著要自己起來收拾。卻被他按了回去,分開她雙腿,低頭輕輕替她擦去了落在腿間的一抹汙痕。
梅錦臉紅耳赤,只得閉著眼睛任他收拾。
很快,李東庭躺回到了床上,伸臂再次將她摟到懷裡,吻了吻她發燙的面頰,低聲道:“方才弄疼你了嗎?我不曉得……”他頓了下,“方才有些沒輕沒重了,還很疼嗎?”
起先他動作是有些猛了,等察到異樣,當時便硬生生地緩了下來,隨後見她疼的死死抓住自己後背細細嗚咽,強忍住想肆意馳騁的衝動,一直顧著她,直到最後忍無可忍了,才狠狠磨了她幾下。只是即便這樣,梅錦身體那處剛被強行破開了的嬌嫩之處這會兒依然還是腫脹無比。聽他問自己,慢慢張開眼睛,對上他注視著自己的漆黑眼眸,嗯了聲,咬唇道:“還好……我沒事……”
李東庭笑了起來,眼睛裡光芒閃了閃,一隻手悄悄伸進被裡摸了過去,咬著耳朵道:“我再給你揉揉,就不疼了……”
梅錦未料他竟如此厚顏,一時招架不住,捲了被子裹住身體就往裡頭翻身躲避,最後被李東庭擠到了床角,無路可退,伸手要推他,兩隻手卻被他捉住按在了頭頂動憚不得,見他又壓住自己低頭索吻,唯恐他要是再來一次,自己怕是真要被磨破了,哎了一聲,“你這人怎如此無賴?我累了,你也睡覺去!”
李東庭低聲呵呵笑起來,抱著她滾了一圈,回到原來的位置,依舊將她身子緊緊抱在臂膀裡,只是沒再壓她,側身過來嘆了口氣,道:“我明天就要回嘉州。真不想睡一覺就天亮。我知道你還疼,你睡吧,我不動你了,看你睡就好。”
梅錦原本一直把臉埋在枕裡躲避著他向自己索吻。這會兒忽然聽他這麼嘆氣,微微一怔,扭過臉睜開眼睛,對上他的目光。
“真的明天就走?”
“嗯。”李東庭替她掖了掖被角,“這幾天趕回來和你成親,也是擠出來的。蜀王為起事精心籌劃了多年,實力不容小覷,帳下也不乏精兵猛將。失了嘉州,我怕他隨時會反撲,不敢在家停留過久。”
梅錦遲疑了下。
“那下次什麼時候回?”
“難說。可能數月,也可能……”他頓了下,“看戰事情況了。”
梅錦沉默時,李東庭低聲又道:“錦娘,實在對不住你。皇太后賜婚,我其實到這會兒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十分慶幸,否則真不知道何日才能圓我所想。我也知,你心裡或許並不是那麼中意我,這婚事也未必就是你心裡所想。如今迫不得已剛嫁了我,明天我便又撂下你一人出門,何日是個歸期也給不了個定數。我心裡……實在覺著對不住你……”
梅錦輕聲道:“戰事要緊,我怎麼可能怪你不留下來陪我?家裡有你母親,還有阿鹿陪我,我會很好。只要你那邊一切順遂,早日回家就好。”
李東庭點了點頭,收緊雙臂將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