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來，下意識的便道：“四個。”
書上說的是四個，唯獨第五個沒有實現，是什麼呢？
嗯，她想起來了，按瑪雅人長曆法的演算法，到2012年12月21日，黑暗降臨後，22日的黎明將不會來臨，換句話也就是說，人類將滅亡。
不過現在，似乎——
等等！
眼神突然微頓了頓，書上提及的確實是四個沒錯，但，能量核？
陸以言曾說過靈石是由能量核孕育的，而她更是親眼見過，那從地裡冒出來的岩漿，那應該是身處於地心的東西，溫度高達60℃，所到之處化為虛無的景象，這種超乎尋常的東西……
她刷地轉頭，目光直視著一旁的男人，眼神灼灼，“你想告訴我，不止四個，而是都實現？”
陸以言眉頭微挑，“也可以這麼說。”
“也可以？”輕淺的聲音明顯帶出了疑惑。
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陸以言斟酌了一下語句，又道：“所謂的世界末日其實也算是一種誤傳，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到2012年12月21日，人類的另一種精神會覺醒，以前的社會將不復存在，也算是一種程度的滅亡……”
另一種精神會覺醒？
墨雪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什麼，靈光一動，“你的意思是說，異能？”
“聰明”陸以言將手中的風揮動而出，“不止你、我，以前和你說過，除了實驗體之外，還有自然形成的異能者，他們便是受到了能量波動，從而產生誘因的結果。”
“最初的幾份案件顯示，一個普通人一旦突然產生這種誘因，掌握了這種在常理之外的能量，一開始的震驚過後是好奇，好奇之下是膨脹，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澄澈的眼眸劃過一絲暗光，墨雪瞭然的點了點頭，這道理她懂，就像是一夜暴富一樣，若是控制得不好，最容易亂套，並不是什麼好事。
就拿特工來說，他們是從森林裡九犬一獒廝殺出來的人，法律在他們面前等同於無物，除了接任務，拿錢辦事的原因以外，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們有這個本錢。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反過來也同樣成立。
可相比於特工，他們的本事是實打實的拼殺出來的，想法也更為成熟，但，那些突然間掌握了在常理之外能量的普通人卻是沒有，生活下總歸會有不如意，一旦這些能量成為他們發洩的幫兇，後果將不堪設想。
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微博、新聞上暴露出來的一些奇怪的案件，也許便有在這些異能者之下，要徹底完成這一階段是需要時間的，如今，這些異能者還只是佔一小部分，已經算是勉強控制……”
擁有了特殊的力量，不願服從管教的人自然是在，況且，全世界各地有這麼多人，若非不是表現出來，權力中心也根本不知道有誰已經產生了誘因。
“可想而知，等到徹底完成時，這中間的波動過程，足以導致毀滅。”
即便只是三言兩語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墨雪卻已然明白，試想想，誰擁有了這種力量，還願意默默無聞，勤勤懇懇的去幹事？
誰都想當自己的主宰，誰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衝突由此引發，毫不誇張的說，她甚至可以預見到那種原始的社會，錢徹底成了紙幣，決定話語權的便是，誰的拳頭硬，誰才是道理！
“肉弱強食。”四個字，不輕不重的從紅唇中吐出。
陸以言不反駁，“是，肉弱強食，真正意義上的肉弱強食。”
比起現在這個時代還算文明的肉弱強食，等到所有人的精神都覺醒，誘變完成，那麼開啟的或許就是一個野蠻時代的肉弱強食，是血腥的暴力！
墨雪轉頭，精緻的小臉上若有所思，“那麼，能量核呢？”似乎從始至終都未提及這個東西。
陸以言卻沒頭沒尾的又丟擲了一句話，“十三顆水晶頭骨聽說過嗎？”
水晶頭骨？
同樣是瑪雅文明，博物館裡甚至還展現過水晶頭骨，她見過一次，除了感嘆精巧之外，卻並沒有什麼其他異樣的感受波動。
等等！
十三？！
好熟悉的數字！
腦海中忽然閃過夜空下半浮現出的藍色畫面，同樣是十三個，只不過水晶頭骨卻換成了能量核，在想到之前那一句誤傳的話……
墨雪眯了眯眼，話語一針見血，“十三顆水晶頭骨是假，不，或者說是幌子，真正的應該是十三塊能量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