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來看算是出眾,那副煙視媚行的樣子很有些勾引男人的資本。論品行,更是“出眾”,出眾到讓我難以置信。只是一個沒身份沒地位閒置在我府裡的女人,居然敢在我的醒酒湯裡下藥,藉此成為我的女人。
大哥送來的女人,不管我再怎麼不願意,也不能讓她消失不見,兄弟面子上的事總要過得去,無非防範著就是。可是查了許久竟然一線索也沒有,如此倒讓我明白一件事,原來大哥也不算蠢笨,至少這個女人的來歷被他藏得很好。
可她竟敢趁我不在找月兒挑釁生事,這女人也太不明白自己是誰了。我從來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對於女人我可以寵可以冷,可以給她們我能給的一切,如果不是氣急了我不會與她們過意不去,但這個明月真的讓我破了例。
不過是甩了她一巴掌而已,難道我還打不得?可她居然就敢和大哥一起聯合馬賊把月兒擄走,我不知道是誰給了她這天大的膽子。
因著此事倒是查出她更多底細,原來這女人本就是長在那群馬賊中,憑著一副出眾的相貌搭上大哥。原本是要對他下手,偏又機緣巧合的被送到我這裡,卻害了月兒。
那些馬賊倒是精明得很,擄走了人也不上門求財,以為這樣我便查不到他們?下手之前也不探查一下自己招惹的是什麼人,我——愛新覺羅·胤禛想要知道的事必然有本事查出來。現在靜著不動,無非是要一網成擒,趁此機會一次做個乾淨免除後患,除了大哥暫時動不得,哪一個也跑不掉。
明月,想要甩了青梅竹馬的馬賊頭子跟我?她也太不瞭解男人了,別我不肯,饒是那個精明的馬賊也不會善罷甘休。若非如此,月兒又怎麼會一直被他扣在手裡不敢妄動,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我不受人要挾,我的女人,我要,你的女人,自然也有辦法成全你們。
所有的一切我都部署好了,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去接月兒回家,可是皇阿瑪竟然不斷地派我到處跑,難道李福沒向他回稟此事?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朝堂上的事畢竟是家國大事,兒女情長……我也只能讓月兒再多等些時日,只盼,她不怨我。
我能等,就算我相信月兒也能等,有人卻等不了。
我以為自己瞞得足夠好,可還是被老八他們知道了。站在隔壁府門前望著那塊牌匾,唯有苦笑,早前月兒一句玩笑竟然也能一語成讖?我只能再精明的賊人還是有糊塗愚笨的手下。
老八並不樂意管這閒事,我知道,老九在籌銀子準備贖人,我也知道。兄弟們都長大了,與誰親近早已註定,可是這勝似親生的八弟九弟竟然也有意見不統一的時候,我真不知是該開心還是生氣。
胤祥得對,現在的我根本分不開身,既然攔不住八弟他們硬要摻和進來,不如兩條腿同時走路,只要能把人救回來,過程不重要。所以我即使再不願意讓我以外的男人去救她,現在也只能讓步妥協,好在胤祥與他們同去。
在我被皇阿瑪指東打西到處奔波時,終於收到了胤祥的信,意外的是不出半個時辰也收到了老八的信。我知道他們要行動了,早已將手下全部派給胤祥調遣,就算他們去接人,寨子裡那幫馬賊,我還用不著他人動手收拾,只是不明白這個八弟什麼意思。
胤祥是裝作不知情的刻意安排才能與他們一起行動,可是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除了胤祥就連十四都不曾與我提過半句他們要救月兒的事,現在卻主動寫信給我,告知時間地的要我去與他們會合。
示好?討人情?無論如何,在這個時候能幫我把月兒救回來,是要謝謝他們。
可是當我冒雨駕著夜時飛奔趕去的時候,竟然看到老九從馬車上跳下來。我顧不得老八不算好看的臉色,也不想理睬糾纏我的老九,只記得路上老十極速駕馬要趕去我府裡報信,因為月兒竟然要生了。
此時的老九與平日不同,即使他與我不算親近,可是因著月兒的關係尚算交往頗多,從不曾在我面前有失皇子身份的大呼叫。這一刻竟然雙手沾著鮮血抓住我的衣領,雨水衝了許久都沒有洗涮乾淨,殘留的紅色仍是刺眼。是月兒的還是他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胤祥呢?
十四勸了,最能管住他的老八勸了,就連胤祥也從馬車裡跳出來相勸,他的怒吼始終沒停,一句句紮在我心裡。他得對,我憑什麼。我自己都分不清,在這兩個月裡我為皇阿瑪做的事,為這大清朝做的事,與咫尺相隔馬車裡那個屬於我的女人比起來,哪件是好的是對的。
可她不怨我不恨我,只想見我,為了能見到我哭喊地求著這個攔住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