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啊。腦子裡轉著他方才過的話,心裡卻被自己嚇住,見他此時安靜地閉著雙眼,還是忍不住低聲試探,“九弟。”
胤禟的眼皮輕微眨動,仍是閉著保持原有姿態,懶懶地回道:“怎麼?”
怎麼?我怎麼知道怎麼了,你喚自家表妹八嫂,對我卻一口一個你,我害怕啊。我努力地勸著自己,在這個特殊時期大家都會變得不一樣,很正常,等回覆了往常的平靜生活,自然就會好,沒必要在此時出來彼此尷尬,若是被他嘲笑倒更顯丟人了。
我摸索著躺回枕上,對著空氣輕嘆,“沒事兒,累了,睡吧。”
沒有人話,窗外的蟲鳴便更清晰起來,我努力分辨著哪些是蛐蛐的叫聲,哪些不是,卻聽見胤禟又了句話,“銀子不用四哥四嫂還,萬祥樓這半年也賺了不少,本就是你們的。”
一家老字號,再nb也賺不了這麼多吧……我有些不相信,更有些心疼被我像水一樣潑出去的萬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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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午後悶熱異常,我靠坐在床邊甩著帕子,看著屋裡走來走去的老十,不時聽見他低咒一聲,“八哥怎麼還不來?”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可是被關住的人還是靜心比較好,若是我也如他一般煩躁地走動,這兩個月早就把地面走穿了,哪兒輪得到他來踩踏。
十四終於忍無可忍地擋在老十面前,著他的肩膀輕聲勸阻,“十哥,你快別晃了,我頭都要暈了,八哥沒來自然有他的道理。難道我們三個不上早朝,八哥也不用去麼?皇阿瑪那裡總要有個交代。”
像是長在視窗的胤禟突然噓了一聲,仍帶著妝面的俏臉幾乎要探出去,聲音頗為喜悅,“成了,八哥來了。”
老十聽了快速湊過去,一把將胤禟拉離椅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