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腥撕冒 �
門外一道尖細的聲音透過門簾傳到屋內,“奴才劉進忠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吉祥。李公公著的過來傳句話兒,是萬歲爺已下了早朝,傳四福晉到南書房見駕。”
天助我也!看德妃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幫上我的,現在竟然老康傳召,一定要抓住機會!
☆、56。心祥事成Ⅲ
“臣媳烏喇那拉·寺月恭請皇阿瑪聖安,皇阿瑪吉祥。”
“起吧,李德全,賜座。”
我看著面前的凳子著實糾結,坐吧,能進南書房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再不知進退的坐下很有些不知分寸的感覺,若是不坐,我累了一早真的有些站不住了。
“別愣著了,朕要你坐便放心坐著,現下不是有了身孕麼?就算不為自己想,也為老四的子嗣想想。”
“臣媳謝皇阿瑪賞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完我才倚著凳的邊角輕輕坐下。
前方桌案後先是傳來茶杯蓋輕碰杯子的聲音,靜待了片刻才聽得康熙的聲音,“你可知朕今日傳你所為何事?”
“臣媳不敢妄斷聖意,還請皇阿瑪示下。”
耳中只聽得康熙嘖嘖了兩聲,“李德全,看看,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以前朕若要她猜猜朕想什麼,這丫頭偶爾還能猜著個一二,現如今可是被老四給調。教得連話兒都不敢和朕了。”
“皇上得是,月格格現在已是四爺福晉,身份地位都與當年不同,自然起話來也是不同的。”李德全在康熙面前的笑聲倒是與往常的不同,明顯自然得多。
喲,敢情這烏喇那拉氏在康熙面前這麼膽大,估計還真像言傳的那樣是挺受寵的,只是如今換了個我,從未與康熙多做交流,偶爾幾次還被他耍得夠嗆,我要是胡亂猜測,真不知結果如何,還是老實待著,哪怕被他嘲笑也好過不自量力不要命的強。
“聽老九的酒樓開業時,你讓朕的阿哥扮獅子了,還號稱京城第一獅?”
我立時從凳上一下蹲到地上,“皇阿瑪恕罪,臣媳一時頭暈,當時想著九弟身為皇子,雖只是開個酒樓,但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舞獅怎能圖了真吉利,便央了十三弟與十四弟幫忙,實在……不是戲耍皇子。至於京城第一獅嘛,原也不是臣媳所,就是後來一想,皇阿瑪貴為真龍天子,那皇子若扮了獅子,雖不敢天下第一,但做個京城第一獅也不算過分,便笑著應了。若是討了皇阿瑪的嫌,臣媳甘願受罰。”
康熙但笑了兩聲,出口的話倒是輕快,“你倒有得,且起來坐下吧,若是朕一樣樣下去,你可就蹲在地上不用起了。”
不是吧,我有多少罪狀啊,讓老康這一嚇,本要謝恩站起來的我頓時改為跪在地上不敢動了,“皇阿瑪如此,臣媳定然還有錯事,還是跪在這裡比較妥當。”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和朕還做了些什麼。”
我怎麼知道你知道些什麼呢?這要一樣樣出來豈不是把自己給賣了?正糾結著該和老康認哪一樁,猛然想起進宮的目的,便開口道:“臣媳不恭,剪了皇阿瑪賞給四爺的虎皮,還請皇阿瑪責罰。”
“恩,聽了,是給貓做了衣裳啊,你這膽子也忒大了。敢跟著阿哥們打虎也便罷了,朕念你對老四有情有義,可你竟敢將朕親賜之物都給毀了,也未免太不知好歹。”康熙的聲音不大對,本還聊得挺開心的,到這事兒已然嚴厲起來,看來我這塊虎皮還真是捋著龍鬚了。
“回皇阿瑪話,臣媳知罪,雖無心有損聖物卻也是有意為之,端因嫉妒之心作祟。現下臣媳已然知錯,明白身為皇子福晉該當如何為人處事,端莊賢淑隱忍包容自是第一要任,往後再不會如此糊塗。還請皇阿瑪念在臣媳懷有四爺骨肉的份上,從輕發落,今日臣媳先向皇阿瑪討個責罰,願在宮中面壁思過,若是尚不能解皇阿瑪心頭之恨,待它日產後再領重罰。”
“留在宮裡?想要思過可以回府去啊,老四府裡沒有可面之壁麼?朕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建的貝勒府,聽你這麼一,還真得找個機會過去看看,別是颳風下雨都不能讓人安生。”
行便是行,不行就把我轟出去,哪怕暴打一頓,這老康想什麼呢?盛怒之下竟然還有心思關心兒子的府邸建築問題,難道生氣只是做給我看的?那他今日喚我做什麼?
我將頭又低了些,認真應道:“回皇阿瑪話,四爺府邸建得極好,颳風下雨……不礙的,臣媳一時失言,錯了話讓皇阿瑪生了誤會。只是思過之事在於心誠與心靜,若是臣媳留在宮裡,雖不能時常得見皇阿瑪聖顏,但能守在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