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總比被自己男人兇得傻掉要強多了,這兩種可是天壤之別啊。
熟悉的咒罵聲在耳邊嗡嗡響起。
我頭暈腦脹地靠在胤禛懷裡,仍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好的氣氛,我也沒有推開他拒絕他,罵的哪門子街?扶著他肩膀看向四周,嗯,被抱進裡屋了,已經站在床邊了,只是……床上那個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啊!
一隻睡傻了的白貓仍然呼呼大睡著,邊上那個側躺著睜大雙眼的,是誰家孩子啊?怎麼在我床上啊?誰放進來的啊?那幾個丫頭跑出去時就沒想著要徹底清場麼?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也太不負責任了……
我清醒了,看到弘暉正睜大眼睛好奇地轉來轉去,不停地看著我和他那衣衫不整的阿瑪時,我悲催的清醒到家了。
一家三口就這樣傻傻的定格,誰也沒有再動一下,我很想大叫一聲:“你們這兩個傢伙,甭管是誰,站出來,像個男人!”
可是我的心聲啊,沒有人聽到,一大一兩個男人大眼瞪眼地相互對看著,一姓愛新羅覺的自覺性都沒有。
把臉埋在胤禛肩上,想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卻感覺到某人正在不斷地運氣,千萬別爆發啊,別嚇著你兒子啊……我無奈地轉回頭,可恥地對著弘暉輕聲哄騙道:“乖,閉上眼睛,額娘和阿瑪來陪你一起睡覺。”
弘暉倒是很聽話,真的閉了眼睛,緊緊地閉著,又體貼地向著床的裡側挪了挪,輕輕地掀了被角像在等著我們躺進去,我看了卻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僵得像石頭一樣的四爺終於開了竅,抱著我輕放在床上,接過弘暉手裡的被角蓋在我身上,轉過身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什麼。我保持著平躺地姿勢看著那個挺直的後背,等了好一會兒,他才又扯了床被子躺下來,悄悄伸了手到我和弘暉的被中摸索著拉好我的衣襟繫好衿帶。
看著他臉上難得的尷尬表情,我忍不住笑起來,胤禛探頭看了裡面的弘暉一眼,湊在我耳邊壓低聲音道:“笑,現在……還想再生麼?”
“阿瑪,睡覺不要話。”還沒等我答話,弘暉已伸了手纏在我身上緊貼過來,緊閉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對他那異常鬱悶的阿瑪進行著睡前教育。
我好笑著對耳邊愣住的胤禛輕聲安撫道:“乖,兒子了,睡覺別話。”完轉向裡側抱住弘暉,看著那副可愛的樣子想起他阿瑪剛才的問題,轉回頭用嘴型回了個“生”字,胤禛竟然膽大包天地貼過來堵了我的嘴,這個傢伙……也太沒溜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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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有人□□午覺的弘暉開心地像只兔子一樣蹦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我卻糾結地靠在榻上。有個問題讓我苦惱,可是,到底該不該與當事人探討一下呢?
桌子被人敲了兩下,我順著手指瞅過去,胤禛歪在榻桌的另一邊,閒閒地支著腦袋看著我,似乎正在等我話。
“要發月餉了……明月的……”
我還在糾結著該如何才更婉轉些,胤禛已不在意地回道:“隨你。”
這算什麼回答?我若知道還用和他麼?其實給她多少錢在我看來都不差這數目,問題的關鍵在於對她身份的認定,誰知道四爺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畢竟人家才是一家之主啊。
以明月現在的情況來看,閒人一枚,既不做下人的事,也不用伺候爺,根本就是在這府裡混吃混喝的主兒。可是既然是大爺送來的人,面子總要給,但這面子需要給成什麼樣兒,我可吃不準,愁啊。
有大爺撐腰,下人的身份自然是不合適她的,可是沒有老康的旨意,格格也是做不上的,侍妾嘛……我若真是按這個身份給銀子,本來沒有問題的,畢竟也用不了多少錢,可是,若如此給了餉銀,便是於無形中為她在府裡立了個四爺女人的身份,那胤禛是不是就要對她負責呢?
我哀怨地看向那個事不關己的四爺,給個準話兒吧,我很需要,不用向我表恣態,只告訴我給多少合適便成。
胤禛居然擺了副好笑的面孔對著我,欠揍地問道:“你想怎麼給?”
氣人!欺人太甚!
壓著火氣看向他半開玩笑地回道:“我想上王爺府裡領去,行麼?”某人聽了居然笑得更見得意,我乾脆坐起身無賴地:“當日就該把話放在那兒,往後甭管哪位爺,想送姑娘來的儘管送,四爺府收著就是,只記住一樣,連帶餉銀一起,沒得到時害我招人怨恨,我虧待了她們。”
胤禛聽了搖頭低笑,“還真是財迷。”
真想擰掉他的腦袋,這是財迷嗎?是嗎!和錢財有半毛錢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