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我先回了,你也帶著孩子早些回府吧。這雨怕是要下得大了,對孩子不好。”
越過她身旁才走了兩步,竟聽到她略帶譏諷的輕聲細語,“福晉,繡紋有一事不明,還望福晉賜教。通教禪林乃是尼寺,有男人出入麼?若是胤禛看到這位跟在您身後的……壯士,倒還好,只恐皇阿瑪知道了,莫再為皇家祈福,怕是您的福晉之位……”
這個女人還真是變了,身份不同竟然連遮掩都懶了,再不似當年旁敲側擊地戳我心底最疼的角落。
她能如此,胤禛該是很寵她吧,就像後人猜測的那樣。她心裡該是很盼著我這福晉之位不保吧,或是她因此認定可以取而代之?
手中的金簪和如意仍是硌著我的掌心,我低頭看著泛白的指節,苦笑搖頭。也許,這也是命中註定。
慢步走回到她面前,將緞包心地輕放在孩子身上,看見她身後不遠處立於林邊的胤禛。一身黑衣筆直地站著,沒有撐傘淋在雨下,遠遠地望過來,看不清表情,雙手像是握成拳貼在腿旁。透過漸密的雨絲朦朧地看過去,似乎真是蓄了須的,和我當年想象的差不多,仍是很乾淨的樣子,只是顯得更加成熟,更男人。
轉身離開時溼透的雙腳似有千斤,即使心裡覺得並不很疼,腦子卻混亂一片。行久跟在身旁輕扶住我手肘,見我想要掙脫,低頭在我耳邊輕聲道:“你確定自己可以?或是你想摔倒在地上給他們看?”
我緊攥住他的衣袖,就像仍攥著已經屬於年繡紋的東西,不曾放手。
不再管身後的一男一女還有他們的漂亮女兒,任行久幫我戴好帽子扶上馬背,緊夾馬腹,趕回屬於我的地方。
身後驀然響起一串短促的哨聲,迴盪在山林裡久久不散,我知道這是胤禛在叫夜時的訊號。
也許,他要帶著老婆孩子回家,並不是要來追我,我卻仍是用力地甩著馬鞭,讓身下的馬兒跑得快些,再快些。
也許,我只是放手,失去一個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至少我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