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在我面前。
驚訝地看著手中閃閃發亮的紅寶石戒指,我怔愣得緩不過神。
這對戒指是我用從錫蘭斂來的紅寶石畫了樣子找人做的,當日放在緞包裡想要一起埋了。怎麼會在他手裡,又是從哪變出來的?
為什麼我一印象都沒有!就像那粒已經掛在他脖子上的水滴型紫水晶墜子一樣,都詭異得讓我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我那天胡言亂語地纏著他,把東西全都送給他了,可能麼?
胤禛的手仍是懸在那裡,我捏著戒指才剛觸到他指尖想要套上去,心裡猛地驚住。收回手就著陽光看向戒圈內的光滑無暇,閉上眼睛深吸口氣——這不是我打的那一對,只是看起來一模一樣罷了。
“怎麼?”胤禛的聲音很低還有些隱隱的急,迴響在我耳邊。
搖搖頭,捏緊手中的戒指慢慢地推進他左手的無名指,靠回到他肩上緊緊地纏住脖子。
罷了,不管是不是我原先的那一對,總是他的心意。我不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是戒指丟了或是怎樣,總之,他為了我在熱河和京城之間跑了個來回,十幾天的辛苦,換回了完整的如意還有看似相同的戒指,對我來,足夠。
左手被他交握在掌中,就像當年的珍珠一樣,相映生輝。只是,被金色包裹的紅顯得更加濃豔,似血。
耳邊一聲輕喚,我抬頭去看,薄唇已精準地貼上來,舌尖溼軟地舔過我沾了水的唇角。聽到自己比他還清晰的嘆息,緊盯著幾乎沒有距離的黑眸溫柔回應。
這是我的男人,我全心愛著的男人。他要我,一如我要他。
分離了四年,我們依然彼此熟悉,哪怕是最隱密的角落,也已刻在心底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剝不掉,抹不去,化不淨。
不需重新適應,與任何人事物毫無干係。此時,我們什麼都不是,沒有身份地位,沒有時間空間,沒有世間一切的紛繁桎梏,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最簡單最原始最純粹的,屬於彼此。
被我們糾纏著撩動的水波不再熱燙,甚至在我全身燥熱的對峙下顯得有些微涼,卻澆不熄體內被他起的火熱。
溼透的衣褲裹在我身上,胤禛的手不停推著它們,仍像水蛇一樣緊纏住我的胳膊和雙腿,煩得我趴在他肩上扭動著身體掙扎,發出不滿的嗚嗚聲。
脖子上被他猛地咬住,牙齒幾乎陷進肉裡,急促的呼吸熱熱地噴在我頸後。
輕微的疼是癢,此時的感覺卻強烈得難以描繪,明明疼到淚流,卻又像是難言的舒服,恰到好處。心裡的急切像是被他咬開了一個口子,更因我脫口而出的呼痛得以稍加宣洩,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需索,急欲填補的**溝壑。
我像他一樣咬過去,嘴唇才剛掃過光滑的肩膀,身體已被猛地推開向後仰倒。胤禛湊過來的臉孔繃得死緊,看得出他在咬牙,雙手伸到水裡幾下撕掉了裹在我腿上的裡褲,殘破的白色綢緞漂浮在水面上幾乎晃傻了我。
此時的他與以往都不同,兇,猛,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男人,更像是某種全身蓄滿了攻擊性的雄性動物。
我愣愣地看著他伸過來的雙手,來不及反應已背轉過身趴上桶緣,噝啦一聲,掛在肩頭的裡衣便撕成兩半,溼噠噠地分別懸在手肘兩旁的木板上。露在水外的肩胛濺滿了溼涼,激得我貼緊桶壁不敢再動,卻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溼熱的唇隨著手掌一起落在我背上,隔著不停湧動的水都能感受到密實地抵在我身後的熱燙。
手不停遊走在我身上各處,從背後一路向下滑轉到胸前,似是輕撫又用力的揉按,帶起一串串酥麻。我幾乎癱軟在水裡,只能緊緊抓住手下的木板支撐住不斷下滑的自己。
他的身體越發緊繃,始終強硬地緊貼在我身後,唇舌不斷舔吻過我的脖子、耳後、臉頰、眉眼甚至鼻尖,卻不理會我努力回頭主動湊過去的嘴唇。
他變了,我也是。
此時趴伏在他身下,我不再像以前那樣靜待他的給予,努力想要更多,不停地用身體去貼合碰觸。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和我一樣在強烈的渴望對方,卻怎麼也得不想要的回應。
“胤禛……”我覺得自己快要絕望了,咬住手臂強忍著,不知他能否聽到我細如蚊蚋的抗議。
他的下巴抵在我肩上,臉孔近在咫尺,能看到他眼底不停跳動的火苗。輕掃在我唇邊的黑色鬍鬚,此時看起來都不同於前幾日,彷彿一種男性的標誌晃在我眼前,異常性感。
回手勾住他脖子,吻住因緊咬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