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變化,也沒瞅出瘦來,除了神色有些捉摸不定,臉色倒是不錯,只是袍擺和靴頭溼了些許。
尋思著要不要幫他換件衣裳,手已下意識伸過去解著領口的盤扣。做慣了爺的人沒再推拒,微揚了下巴看著我倒是配合得很,從床邊站起來立時換我仰望。
“身子不舒服?怎麼沒讓高無庸回我一聲?”
手下一頓,收了衣裳搖頭笑笑,“別聽老九胡扯,沒有的事,家裡守著個現成的大夫,哪就那麼容易生了病去,沒那麼嬌貴。”
“家……”胤禛的聲音很輕,聽在耳中有些虛幻。
從櫃裡取了新衣走回床邊,還未抖開已被他接過放在一邊,溫熱的手掌握在我腕上,不似剛進門時那般涼,只除了聲音仍有些冷,“你最近……倒是見了不少人。”
他知道?
我一早才剛送船出海,下午他便來了,還真是及時。
那枚被他一直戴著未曾換過的白玉扳指仍是盈潤,隨著指腹的熱度摩挲在我腕上,軟膩柔滑,“鐲子掉了?”
“沒,這幾日天冷,戴著總覺涼,便給摘了。”
“藉口。”
“……”我的實話,在他眼中竟成了狡辯的藉口?
胤禛嘆了一聲靠坐床頭,拉我伏在胸前,手指若有似無的理過我頸後的頭髮。
冬日的午後陽光不算強烈,微弱地照進房裡,幾乎曬不到身上。我能嗅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極淡的檀香味道,混合著一絲冬天獨有的冷冽氣息,竟讓我感覺莫名溫暖。
從漫長而遙遠的四年,變成現在短暫的四個月,同是未見,我們卻已經能夠日日夜夜住在同一座城裡。此時相見,竟成了相對無言,默然相擁。
不知為何,腦子裡跳出一個想法,關於愛情。
也許,愛情就是一部劇,或長如鴻篇鉅製或短如情景喜劇,無非是從最初的浪漫文藝片到纏綿情。色片,中間偶爾穿插著暴力動作片或是互鬥諜戰片,直至最後,演變成黑白默片。劇中人可能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