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變得有些彆扭,“這也能當條件,你想,我還不要。”
話音方落,已被他拉坐起來,也不理我兀自下床穿衣,對著外面喚了聲高無庸,不一會兒工夫聽到院子裡響起孩子問安的聲音。
終於見到兒子了,實打實地看清楚,聽真切。
只是,與他同來的,竟然還有那個後世著名的乾童鞋,傳中的敗家子!
原來,兩個人是換母養的,就像曾經聽的清朝皇室規矩,自己的孩子交給別的女人養,真是不人道。
好在,我的娃都是自己帶大的,貌似蘭思也是,不知是否因為那時的胤禛還年輕,所以沒把這些規矩放在心上。
想來他這麼個把所有規矩做到底的人,應該不會有這種疏漏,那我就理解成當年只我和蘭思身邊有能長大的娃,我不可能把孩子交給別人去養,也不想剝奪別人生養自己孩子的權力,所以胤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許吧,反正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我不喜歡搗舊賬,眼睛長在臉上就是要向前看的。何況面前還有自己的兒子呢,誰還有心思去管那些破爛糟心事兒。
弘曆和弘晝長得有些像,因為他們都像胤禛,眉毛眼睛鼻子嘴無一不像。
我努力回憶弘晝當年的那張臉,貌似沒有今日這般像他阿瑪。只是,也不奇怪,這個家裡又有哪個男孩子不像呢,就連原本很像我的弘晚都越來越像他了。
現代社會人們常什麼顯性基因,以我看來就是四爺太強勢,所以連遺傳這種事都給強佔了去,不給女人們留下一絲一毫想象的空間。甭管是誰為他生的兒子,按大個站成一排,相像度極高。
兩個傢伙不止長得像,就連性格都很相似,外向開朗熱情不怕生,精力旺盛不知疲憊,換了不知道的外人怕要以為他們是雙生子呢。
看來胤禛該是時常把這兄弟二人帶在一起,他們才處得這麼好,年紀已然頗有些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意思。
想想也是,不管弘晝是不是我生的,這四年多來一直當作暮汐的兒子在養,她又和祈箏情同姐妹,所以這兩個男孩子要好,也是必然。
只是,蘭思的弘時都沒見胤禛多疼愛,看來這乾還真是自受他阿瑪的寵,怪不得皇位都要傳給他。
這就是命,與生俱來,誰也爭不過。
☆、180。吾之禝子
二月二,龍抬頭,之後的日子,喜洋洋。
胤祥和孝顏的第五個孩子滿月了,還真被我當日言中是個阿哥。康熙賜了名字,德妃賞了長命鎖,兩個人開心得就跟頭一回當爹孃似的,這份新鮮勁兒持之以恆得讓人看了更覺新鮮。
帶著紅挽姐弟準備出門去胤祥府上吃滿月酒,竟然還有兩個甩不掉的尾巴,一左一右的拽著我的手,氣得一旁的紅挽幾乎跳腳。
弘曆和弘晝也不怕她,笑嘻嘻地諂媚樣子活像兩隻粘人的狗,插上尾巴立時就能甩起來,看得紅挽別過臉去,嬌嗔,“又不是沒有額娘,幹嘛非纏著我們不放。總霸著我額娘,真不知羞,還爺呢,也好意思。”
“挽兒……”我的話還沒完,弘晚已扯了她衣袖表情頗為嚴肅,紅挽吐吐舌頭閉了嘴不情不願地看向一邊。
“額娘。”弘曆拉著我的手輕輕搖晃,揚著腦袋細聲細氣地:“阿瑪您是額娘,要我們兄弟跟著,可是……二姐不喜歡我們。”
這子,明明眼睛清亮絲毫未怕,一受傷害的意思都沒有,偏要裝出委屈樣兒,也忒鬼了!
弘曆完還看向弘晝,像是尋求聲援似的一本正經,“弘晝你,是不是?”
弘晝瞭然地堅定頭,鬆了我的手湊到紅挽腿邊心翼翼地扯著她的袖口,眼睛晶亮地眨著幾乎掉下淚來,“二姐若是不喜歡,我們不跟就是。”
那個委屈的調調,若是讓下人聽了,怕真要以為紅挽把他們給欺負著了。
紅挽偏了頭甩著手裡的帕子仍是不理不睬,弘晚彎了腰拍拍弘晝的頭低聲安慰,“你二姐逗你們的,自家兄弟哪有不喜歡的道理,走了。”
“二哥最好了,和二姐一樣。”弘曆咧了嘴蹦到弘晚面前,與弘晝一起牽了那個據最好的二哥的手,看向仍是生著悶氣的好二姐,一臉諂笑,“二姐,額娘還你,走了。”
弘晚搖搖頭嘴角扯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拉著兩個鬼頭先出了府門,紅挽斜眼看著兄弟三人的背影癟了嘴猛扯帕子。
“和二阿哥一樣好的二格格,可以走了麼?若是您再不肯動動那雙高貴的腳,只怕你十三叔家裡的阿哥都要長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