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3 / 4)

禛為什麼不直接免了她們的麻煩,我也落個輕省。在我看來,與其讓她們站在房門外上那麼幾句貌似恭敬的話,還不夠羞辱人的,要擱我,早就罷工不幹了。

在胤禛的嚴守緊盯下,我每天按時吃著湯藥,沒過幾天,身體明顯好了很多。但我還不能神氣活現地拍著胸脯“嘿,現在可是好了,胸口也不疼了,喘氣也通順了,一口氣能走五里地,連罵一個時辰不重樣而且不帶換氣兒的”,所以,我仍是隻能在自己的院子裡範圍活動。

這悲催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兒?

我想弘暉了,數著日子快要到他九歲生辰了,我想給他準備禮物,可是現在……忍不住和胤禛提了一句,只得到簡短的回覆:“知道了。”

我不明白他的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他會準備禮物?會著人給弘暉送去?可是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相信他,也必須信他。

這種信任一直持續到三月廿六日,弘暉,整整九歲了。不在我身邊,在遙遠的溫暖南方,我很難再觸控到的地方。

心情不好。

我坐在古箏旁胡亂撥拉,聽著那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殘破琴音,很有種bt的快感。胤禛看到放下手裡的書,走過來坐在我身旁,不再像以前那樣唬弄我,而是很認真地教。他的樣子很嚴肅,像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就心地學,不敢再製造噪音。

他不問我學了些什麼,只按自己的方式教,我覺得他的那些話像是把我當成一個古箏入門初級班的學童,不厭其煩的從基礎講起。我配合得天衣無縫,恨不得找個本子把他的話都記錄下來,以表示我的學習態度良好。

我們倆一個一個聽消磨了幾乎整個下午的悠閒時光,紅挽進屋時愣在門口聽了半天,才笑著跳進來,趴在胤禛身上哼哼唧唧,“阿瑪,這些額娘早就會了,挽兒都有和額娘過哦。”

胤禛的臉上仍是認真,只是視線從我轉向了他那不知死活仍在嘻笑討打的女兒,“今兒你習的字呢?弘晚的早就送來了,你的呢?”

紅挽的手瞬間捂在自己嘴上,縮了縮脖子轉身飛快地跑出房間,嘭的一聲將門甩上,再沒回來。

看著眼前抿著嘴角的男人,我又看看身前的古箏,腦子裡突地靈光一閃,所有不解瞬間融會貫通,拉著他的手輕聲誇讚,“還是你教得好,解語得可沒這麼清楚,挽兒更是搗亂,害我學了好久都是個半調子。以後,我就跟著你學。”

胤禛的唇角很細微的撇了下,拉著我站起身走到院子裡,看著漸逝的夕陽長聲嘆氣。

我看著他那副不大開心的樣子,只好拖著長音胡亂吟詩,“向晚意不適,出門望天邊。夕陽無限好,猶未近黃昏。”

胤禛搖頭瞥著我,握著我的手掌緊了下,拉著我就往外走。還沒走出院門又折回屋裡,叫著眉嫵幫我換衣服梳頭。

這是要出府?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邁出過院門了,不用一下就這麼大變化吧,我可以先在府裡轉轉適應一下的。而且今天……我的心情並不好,也不想出去散心。

我看到一身白衣的胤禛站在面前,卻繫著黑色的斗篷。如此的黑白經典搭配,其實並不適合所有人,一般人穿上不止沒有好效果,反而會突顯自身的不足。於他,竟是堪稱完美,顯得人益發修長俊逸。

他將手伸向我時,腰間微微露出一抹熟悉的紅色,我直直地盯著,手已抬放在他的掌中。

已近初夏,太陽落山時仍是微涼,我貼靠在他胸前共騎在夜時背上,黑色的斗篷罩住我周身,只能嗅到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清淡檀香。

忘了何時,見他寫的詩句後已然署著圓明居士四個字,以禪門宗匠自居。他簡單解釋:圓而入神,君子之時中也;明而普照,達人之睿智也。當時的我什麼反應?好像頭笑笑。其實這句話我曾經在現代的資料上見過,只是不知他何時開始啟用此名。而他另一個破塵居士的名字,又是因何而用,用在何時。

這個男人愛讀佛經喜參佛,書房裡長年累月燃著檀香,身上已然自帶了一股抹不掉的味道,很適合他。

掀了那抹黑色的遮擋,看見一條蜿蜒的山路,竟是向著太陽落山的方向。仰頭看去,發現他正低頭看我,心問著,“累麼?要不要歇會兒?”

我搖搖頭靠回到他胸前,看著遠處越漸微弱的紅色,胤禛將斗篷拉攏時,我正嘆著夕陽再美總是會落,然後大地染上完整的黑色,就像現在的我。不知他要去哪兒,那就安靜地跟著,反正我們兩個在一起,就夠了。

夜時不停地奔跑,而我靠在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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