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泛著酸,還有苦,如同他給我送來的那碗藥汁,還有弘曆塞在我口中的那顆梅子,混在一起的滋味怪怪的,難以承受。
☆、291。休做他祥
我的胡言亂語,胤禛沒有再提,我更不會。
又吃了幾日的藥,風寒算是好了,偶爾還咳嗽,努力地忍,儘量不在他面前發作,偏偏這世上有兩樣東西是忍不住的,比如咳嗽,還有愛情。誰的來著?真有道理。
病好了,試著催他回去,他便問我:“回哪兒?”
“去你該去的地方。”
“我該去哪兒?”
我就不知道怎麼了,想了想,乾脆直接明:“類似乾清宮的地方。”
他的回覆更加簡單,“我就住這兒。”
“那我去我該去的地方。”
“你就住這兒。”他仍看著桌上的奏摺,手下批示不停。
那麼正經,反像我在胡鬧,冷不丁打了個哆嗦。誰打了門簾?還是開了窗?冷得��恕�
飽醮硃砂的筆懸在他指尖,在我長久地凝視下無聲抬頭,注視在摺子上的眸光終於緩緩向我投過來。我坐在窗邊的軟榻上,雪花不斷落於掌心,冰了又化,積了一灘雪水。犯困,真是睡不醒的冬三月。
窗外人影閃過,蘇培盛在話,我也沒聽清了什麼,胤禛已站起來,披上解語遞過去的大麾,幾步邁出門去。臨走前隔窗而立,瞥了眼滿是溼涼仍搭在窗臺的手,用指節在我額上叩了一下,陰惻惻的,“好生歇著,一會兒我就回來,困了就睡。”
斜陽下,長橋上,幾道背影,漸遠。
我趴到窗上,喚了一聲,他定然聽不見的。能夠清晰辨認的那道頎長身影驀然停住,害得本是玩笑的我嚇了一跳,他竟真的回過頭來望了一瞬。
心,咚咚地跳,掩著心口藏到一旁,忍不住笑起來。
“既是捨不得,做什麼還要轟。”解語在我腿上覆了條錦被,仔細地拭淨溼漉漉的手掌,才將手爐心地放在我的手心,關上窗。
“不知道。”
“彆扭。”
我的是實話,她的也是。
“睡會兒吧,一會皇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