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力氣。
直到以他自己的實際經驗來判斷,再撞一下就會暈過去的時候,他才停止撞擊,仆倒在了地上。
撞擊聲畢竟持續了十幾下。
每一下,都讓門外的看守者更加心煩。
之所以費力氣綁到這裡來,目的就是要活口啊!萬一死了……
直到聲音不再傳出,看守者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啟了門。
暗室裡,嚴卓的血幾乎灑滿了整扇門,慘烈異常!
五個看守者連忙檢查了一下嚴卓的情況,確認他的確是受了重傷,氣息不穩,眼睛也翻白了。
五個人開始吵吵嚷嚷,並急哄哄的把嚴卓抬走了,去找這棟樓裡的治療系異能者。
這五個人都是負責綁架和看守的,當然都是攻擊型的異能者,不可能綁架還帶著個治療系異能者來,沒法立即救他。
嚴卓沒睜眼,一直像死了一樣任由他們拖拽。
他只需要帶一對耳朵聽聲音就夠了。
沿途,那些之前一直緘口不言的傢伙們終於忍不住說幾句話了,嚴卓也從他們的言語裡收集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
這時候,嚴卓已經有些維持不住意識了。
而徹底昏迷之前,嚴卓聽到了幾個人靠近自己,他們都在用英語進行對話。
對話的內容沒什麼問題。
可是,雖然他們的英語說得已經很流利,但在某些轉音上,還是能夠聽出一些細微的差別。
他們帶著一點公熊國的口音,是那種無法刻意偽裝的口音特點。
間諜所屬國家,基本確認。
昏迷了一陣子,嚴卓就感覺到渾身一陣清涼,然後甦醒了過來。
頭不疼也不暈了。
他猶豫著該不該睜開雙眼,但仔細一想,正常人甦醒過來第一反應都是睜眼,他就把眼睛睜開了。
睜開雙眼,嚴卓看到身旁站著兩男一女。
其中一男一女是白人,還有一個是黃種人。
看到那個黃種人的身影,嚴卓的心一沉。
他居然認識這傢伙!
那男人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臉膛方正,劍眉星目,光看面相和氣質就能感受到一種俠骨正氣。
但對嚴卓來說,這男人就是個惡魔!
他就是前世殺死嚴卓的那個輪迴者——袁止戈!
畢竟,在正常人看來,袁止戈就是正義的俠士。
而他嚴卓,才是那個該被清除掉的反派惡魔。
就連他們兩人異能的使用方式似乎也在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袁止戈和他同樣都是精神力場異能者。
但他走的是截然不同的一條路——袁止戈用精神力鼓舞戰友,清除戰友的負面情緒和負能量,拉起了一支積極向善,正直陽光的隊伍。
而嚴卓,卻是用控制、傷害、威脅、誘惑等方式來達成這個目的。
嚴卓將自己的仇恨隱藏的極深。
他雖然心中意外,表情上卻沒有露出一丁點兒破綻,剛剛睜開的一雙眼睛裡盡是陌生和防備。
見嚴卓醒了,袁止戈眉一皺,連忙從旁邊抓過來一個眼罩給嚴卓扣上。
嚴卓還聽到袁止戈的一句謾罵:
“操!這狗犢子怎麼醒的這麼快?嚇老子一跳!治好了,趕緊弄回牢房去!”
嚴卓感覺到幾個人把自己架了起來,推搡著,拖拽著,把他又一路拽回到了那間小小的暗室裡。
一路上,嚴卓悶不吭聲的配合著。
心裡卻是在奇怪:他覺得有一些地方不對。
印象中的袁止戈是一名中將,為人正義自律,非常忠於華夏國,對自己的道德要求極高,堪稱聖賢。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會用那麼粗魯的方式說話?
這和他印象中的袁止戈,完全不同!
嚴卓開始對自己之前的猜測動搖了:難道對方不是公熊國的間諜?!
……
鄭子夜面無表情的咀嚼著綁匪送來的食物。
大概是怕他吃的太飽會有力氣反抗,對方給的食物只有一點點,這次的飯是乒乓球那麼大的兩塊麵包,外加一顆顏色泛白的草莓,水倒是管夠。
所以,被關了這麼久,鄭子夜都沒上過一次大號——他根本沒東西可拉。
為了不讓他跑,這群綁匪也是想盡辦法了。
每天只吃這麼點,只夠維持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