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沒投靠過誰,只要差使上不出錯,誰能拿我怎麼樣?何況,接下來田巡撫還得指望我查鹽課的事兒呢,田巡撫現在既要用我,就不能叫人動我。”阿念很有幾分光棍兒道!
何子衿給阿念倒了盞桂圓紅棗茶,問,“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數?”
“別的事沒數,鹽課上的事,我還真知道一點兒。”阿念一向鬼精鬼精的,何況,鹽糧本也是同知份內之事,就拿這鹽價來說,他比正管的王提司還早有察覺呢。要不是王提司今日擠兌阿念,阿念真不見得把這鹽價的事說出來。阿念先前就做過一些調查的,他悄與子衿姐姐道,“鹽課司正管鹽引之事。鹽商想賣鹽,就得有鹽引。而這鹽引,都是有價錢的。這鹽引的錢,是歸於朝廷的。王提司除非不想要命了,不然,這上名碼標價的的銀子,他再不敢動的。”阿念呷口茶,繼續道,“但據我所知,如今每張鹽引上頭,都要另加一筆費用的。”
何子衿道,“以前有沒有這事?”
阿念搖頭,何子衿就明白了,“這自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怪道現在鹽貴呢。鹽課司多收了銀錢,鹽商沒有不漲價的。”
“就是如此啊。”阿念淡淡一笑。道理其實很簡單,必是成本提高,貨物才會漲價。倘成本降底,貨物只有降價的理。
何子衿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事說與田巡撫知曉?”
“田巡撫不見得不知,只是要我做這出頭的槍罷了。”阿念一手自然的放在桌間,指尖兒時不時敲擊著桌面,道,“田巡撫心下肯定暗惱我一直不肯向他投誠,柳知府又覺著,咱家與餘家是姻親,田巡撫又是老巡撫一手帶出來的,我這心裡,定是偏著田巡撫的。這倆人,一個陰柔寡斷,一個惺惺作態,都不是什麼有擔當的。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