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是最嚴重的,大約是護著自己的緣故。李袖春給他擦拭後背時,明顯感覺他身體緊繃,她只好速戰速決。待忙完,李袖春撥出一口氣,觀察他的臉色。
伸手沾了最後一點水,用手替他把臉上的小傷口給抹了。就在她輕撫他的嘴唇,抹開乾裂的血塊時,鳳君終於抖了抖眼睫,半睜美目靜靜望著李袖春。
“……”
李袖春默默收回撫摸他嘴唇的手:那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只是想擦擦傷口!
好在尷尬的氛圍沒有持續太久,鳳君大概已經燒糊塗了,看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
李袖春放下心,把他的手掌捧起來看了看,那隻手因為拉住藤蔓,密密麻麻細小的傷口在上面,她倒抽一口氣……
都說十指連心,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下來的。說來女尊國的男人都嬌滴滴的,毓柳也是經常哭,沒想鳳君按理說最該經不得風吹雨打,居然一個人吊在懸崖上也沒哭。
等處理完他的傷口,李袖春才給自己上藥,還好她就是磕了頭和撞了一下左胳膊,其餘的幾乎沒有事。這麼想來,真是要感謝鳳君對自己的保護,完全充當了緩衝墊。
他對自己這麼好,不論哪個角度來看她也不能放著他這樣發熱不管。她起身過猛磕到腦袋的地方有點隱隱作痛,估計是輕度腦震盪了吧?
李袖春忍了忍拿起空了的水囊,準備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水可以接。
好在李袖春的運氣還不錯,沒多遠的地方就有一處水源,她跑過去彎腰接了水,心想這下可以給鳳君喂水了,可能對退燒有點幫助吧。
沒想聽到後面有動靜,李袖春趕忙扭頭看,竟看到剛剛還閉眼躺著的鳳君,抿著唇一聲不吭的跟在自己後面。他面色蒼白,靠著樹,自己給他纏的布帶瞬間被血洇溼。
李袖春幾步過去,把他接住,“父後怎麼自己站起來了?小心傷口。”
“只有我們的時候,叫我顧白就行了。”花顧白扯了一絲笑,“你我都知,我們本就不是什麼父女。”
李袖春如遭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