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你看看戚曜都多大了,旁人家的公子像他這麼大,當爹的都有了。”淩氏想了想很快轉變了思路,就是不知道戚曜如何馴服景隆帝的。
蘇晗聞言臉上染上一抹緋色,紅豔豔的,亮的驚人。
“母親笑話女兒,女兒可不依。”蘇晗翹起了紅唇,嬌嗔的纏著淩氏的胳膊不鬆手,這一世忠就是不一樣了,她遇到了戚曜,一個她想託付終身的男子。
淩氏笑話她臉皮薄,心裡有些酸澀,養了這麼久的女兒,一眨眼就成了別人家的了,淩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快點也好。”淩氏沒來由的感嘆一句。
季府
季七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季無憂逼毒閉關已經整整半個多月了,今兒才出關。
“多謝師傅。”季無憂穿好了衣裳,臉色白的嚇人,態度謙卑。
“三個月後,毒素就能清理得差不多了,切忌勿用內力,老夫已經用內力暫時封住了血脈,只等著解藥煉成,否則血脈逆流,功虧一簣,誰也救不了你。”老者仔細叮囑。
季無憂點點頭,“是,徒兒謹記。”
季無憂出來時,臉色已經恢復了大半,季七趕緊圍了上來了。
“爺,您沒事兒吧。”
季無憂搖頭,“哪那麼容易就死了。”
“太好了,爺您沒事就成。”季七很高興,想起一個人,又道,“爺,世子在暖閣那等您。”
季無憂頓了下,戚曜等他做什麼。
“爺,皇上給世子和蘇小姐賜婚了。”季七猶豫了下,想了想還是都說了出來。
季無憂身子身子晃了下,沉默了一會,抬眸望著天上的太陽,有些眩暈。
噗!季無憂捂著胸口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淌,映著蒼白如玉的臉頰格外顯眼。
“爺!”季七大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太笨了,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季無憂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好點,季七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季無憂擦掉嘴角的血跡,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兒走吧。”
暖閣內,一男子靜靜的坐著,周身華貴淡然,簡單的裝束卻叫人難以忽略,一眼就被吸引住了,刀削般面容,俊朗豐逸,下巴微微抬起,眼眸半眯著,周身沁出一抹尊貴。
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十分優秀的男子,態度上就有慵懶的多,季無憂勾了勾唇。
“恭喜世子爺,心想事成。”
戚曜舉起一杯酒,目光是感激的,“當日多謝你搭救,她才能安然無恙。”
那日,要不是季無憂拼死拖住了睿王的兵馬,部署周全,替他爭取時間,守住了西門,才能使他長驅直入,一路領兵進城,最快時間趕到慈和宮。
季無憂聳聳肩,恢復到一貫的慵懶隨意,“這些都不算什麼,季家能損三分換取來日的百分,季某人覺得值了。”
季無憂說得風輕雲淡,一個字都沒提蘇晗,戚曜什麼都明白,季無憂救了蘇晗兩次,一切盡在不言中。
季無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戚曜也爽快,連喝數杯,兩人談笑風生,拋卻了所有煩惱。
外頭月黑風高,兩個人相見恨晚暢談一整夜,說話聲不斷,遇到了知己,有說不完的話。
季無憂有心要醉,一杯接著一杯,喝的昏天暗地,心裡說不出的酸澀,壓抑。
腦子裡卻是那驚鴻一瞥,過目不忘,瑩白的臉頰染上一抹哀傷和孤獨,朗聲大笑著,驅趕心底的寒意。
次日
景隆帝的賞賜一波接著一波的往下賞,好像對這門婚事很滿意的樣子,潯王妃更加不敢馬虎了,一天忙的腳不沾地。
自那日起,戚曜替自己謀了個差事,議政殿一品帶刀護衛,管理整個皇宮內的帶刀侍衛。
戚曜頭幾日也幹得像模像樣,早起晚歸,害得潯王一度擔心,戚曜會鬧出什麼來,等了多日平平淡淡,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轉眼一個月後,景隆帝又將兩人婚事提前至六月,意思是迫不及待要喝喜酒,觀天象說六月比十二月更要好。
淩氏一聽差點急了,還有兩個月根本來不及準備,還剩下兩個月,也是極匆忙的。
淩氏幾乎快將蘇府一半都搬給蘇晗做嫁妝,蘇晗執意推辭,大哥還未成婚呢,淩氏拗不過蘇晗,只好抽下去兩成。
那嫁妝單子也十分嚇人,蘇晗看了忍不住咂舌,前世忠勇侯府和蘇昭就是為了這份嫁妝以及她背後的關係,一次又一次的算計自己,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