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溼潤幾分,紅薯藤的藤蔓每一個節就能迅速的繁衍出根系來想要紮根,所以打理紅薯的時候幾乎要來來回回的拔草順藤好幾回。
這還是第一回 ,祁雲覺得自己需要積攢經驗,以便以後幹活更麻利些,也不能總是拖累江畫眉來幫忙啊。
看看吧,江河那小子現在幹活都要比他快了。
李曉夏一噎,沒料到自己老神在在的等待居然只等來這麼一句屁話。
這段時間誰都知道李曉夏看上了新來的知青祁雲,其他瞄準了祁雲的姑娘只能主動退開,誰都以為祁雲能因為李曉夏的看中而得到一些不可明說的好處。
然而事實卻是祁雲跟其他人一樣,甚至祁雲懷疑要不是村裡的活兒都是老村長監督安排的,怕是李曉夏還要給他使絆子。
說來也是可笑,祁雲當然能看得出來李曉夏對他的心思,不過卻從一開始的尊重到後來的無視漠然,喜歡一個人不想著對對方好,反而想方設法的打擊對方的自尊驕傲自信,就盼望著對方有一天能夠像一條狗一樣認輸的跪拜在她面前祈求憐憫。
這沒權沒勢又不是啥了不得的人物,不過全宇宙勞資最大的架子倒是學到了幾分,祁雲用社會形態與人文再輔以心理學去琢磨了兩回,覺得這種人的存在委實神奇。
不過存在既合理,祁雲也沒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去打破對方扭曲不正的三觀傳播真善美。
李曉夏被祁雲的態度氣得一摔手上揪著的紅薯葉站起身氣呼呼的想要走,不過轉身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去看祁雲。
結果祁雲已經埋頭繼續幹活去了,一點沒有她設想中的“為了保住最後的尊嚴所以忍痛拒絕一切誘惑但是又忍不住在她轉身之後眼含不捨默默凝視”的情況。
李曉夏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那麼些沮喪了,轉眼看見不遠處同樣埋頭幹活的江畫眉以及跟周國安湊到一條攏子拔草的江河,李曉夏忍不住瞪了這兩姐弟好幾眼。
現在村裡誰不知道祁雲周國安兩人跟江家姐弟交情不錯啊?
都說這兩個嫩娃娃也被江畫眉那張狐狸精一樣不正經的臉給迷住了,還說什麼這些娃子年紀小,以後長大了就明白娶媳婦千萬不能盯著江畫眉這種長相了。
李曉夏聽到後半句是有點被安慰到,可是這樣一來她就要等祁雲他們長大明白這個道理?
這世上可從來沒有能讓她李曉夏等的人,還是一個有可能提前一步被江畫眉糟蹋的人,李曉夏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端著了。
江畫眉可不在乎李曉夏如何瞪她,別說瞪幾眼了,就是上手直接撕她都是一點不慫的,甚至因為有了之前的想法,江畫眉現在也不會因為李曉夏而故意跟祁雲他們拉開距離了。
要想考察這塊肥肉的價值,當然是要靠近一點全方面好好研究觀察一番。
祁雲倒是沒注意到江畫眉的轉變,畢竟祁雲感知再敏銳也沒辦法在已經有固定印象的情況下第一時間發現女生的細微變化。
在他看來江畫眉面對他依舊是不愛搭理冷漠鄙視,最常做的就是給他充滿女王般鄙夷的眼神。
不過祁雲也能理解,畢竟嘛,他是四個人裡面幹活最慢的人,拔草像再拔汗毛,一根一根細緻得很,江畫眉時常嘲諷他適合去殺豬給豬褪毛。。。。。。
想到這裡祁雲忍不住都想要抹臉了,其中種種嫌棄不言而喻。
這小姑娘還不如保持一開始的冷漠疏遠呢,現在稍稍親近些了卻總是可著勁兒的打擊他,他好歹也是二三十歲的高中老師好不好,不要面子的嗎?
抬眼間祁雲看見江畫眉那邊皺著眉投過來的充滿了審視的眼神兒,就跟初中時候的教導主任似的,眼神之間充滿了監視估量威脅。
祁雲瞬間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好吧,其實面子也沒啥重要的,只求這位姑奶奶別盯著他找由頭損他了。
李曉夏氣呼呼的往地旁的土坎上一坐,旁邊吳麗心不在焉的給附近幾塊地的老鄉送了水就連忙轉了回來。
要是往常吳麗就能趁著這個機會多在外面呆一會兒,反正她的任務有李曉夏插手,分派得是幾個人裡面最少的。
幫李曉夏送水不僅能跟其他老鄉打好關係討好了李曉夏,還能順帶偷個懶躲個閒。
不過今天吳麗卻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見到李曉夏就笑著過去挨著坐下,將之前打好腹稿的由頭繞著跟李曉夏攀談起來,拐彎抹角的就是想要打聽那個教師空缺的事兒。
祁雲離土坎不算遠,因此聽了一耳朵就明白吳麗的打算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