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自覺看見了大救星所以剛才才那麼激動的?
祁雲斜眼給了範洋一個鄙視的眼神,範洋可憐巴巴的眨巴眼嘟嘴,可把祁雲給噁心得,連忙別開臉挪開視線,“好了好了,一會兒臺詞你自己看著來,我就點頭跟帶人走就行。”
範洋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往祁雲這邊跑,暑假之後除了出遠門去寫生,回來之後就跟要打卡似的非得來祁雲這邊報個道才甘心,再加上範洋是個碎嘴的,一有煩惱就唸唸叨叨,祁雲也就知道了他家裡住著一個他特別特別討厭的表妹。
偏偏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討厭這位表妹,因為要是他敢在他表妹面前說一句重話,回頭她能鬧得一大家子全都知道。
疼愛閨女的姑姑甚至能打電話回來罵範洋再順帶問候範洋父母也就是她哥哥嫂嫂。
總之就是一個詞兒,惹不得惹不得。
雖然範洋說的一些例子可以說是小姑娘的小任性小嬌蠻,可祁雲不是那種秉持著對方是女人就能什麼都原諒的人。
設身處地的想要是他有這樣一個表妹,祁雲覺得自己可能回直接拎包獨自走人,生活被別人搞得亂糟糟的,祁雲寧願把那些人全部驅逐出去。
什麼血緣親情的,要搞亂我生活的親人要來何用?
當然,祁雲覺得自己也不可能走到範洋這種地步,畢竟頻頻被一個小姑娘甩鍋陷害導致信譽完全為負數什麼的,祁雲覺得範洋確實有點蠢。
可惜再蠢也是看對眼的兄弟,祁雲只能忍著忽略掉,儘量去看範洋身上的閃光點。
範洋得了祁雲的陳諾,頓時腰也直了背也挺了,鬆開拽著祁雲的手撩了撩劉海,給了祁雲一個“看我表演”的表情。
祁雲撇開視線保護自己眼睛,視線不自覺的轉到了旁邊存在感十分強烈的百貨大樓門口。
那裡有個穿著淺綠色裙子頭髮鬆鬆散散編成個辮子搭在胸前的姑娘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視線頓時定在了祁雲這個方向。
距離不算近,再加上是一掃而過,祁雲沒放在心上,嘴角含笑轉頭跟範洋說話,“我家眉眉的家鄉,姑娘結婚之後第二天開始就有資格梳一條髮辮了,那是代表已婚。”
範洋對這些各地風俗挺感興趣的,聽完哈哈仰著脖子笑,笑的過程中扭頭看見走過來的姑娘,“哈哈”就特別尷尬的消了聲兒。
剛走過來的田思思原本特意整理好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抬手不自覺的拉了拉自己搭在胸前的辮子,轉眼看見跟祁雲關係親密的範洋,田思思轉眼露出個俏皮的笑,“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啊?那可真夠落後的,又不是已婚就必須要盤頭髮的封建社會了。”
說完這句拐彎抹角埋汰江畫眉的話,田思思往範洋身邊站了站,朝祁雲露出個驚喜的笑,“雲深先生,好巧啊,今天表哥陪我逛街,沒想到居然在街頭遇見了您。表哥,你跟雲深先生很熟?”
範洋倒是知道祁雲就是自家爺爺很喜歡的那個“歸自雲深處”,畢竟新一冊的散文集他爺爺還特意送了一本給他讓他好好坐下來看一看靜靜心,那上面就有祁雲的照片,當時範洋發現爺爺用來教育自己的居然是自己回國以後交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好兄弟。
頓時那種被“別人家孩子”比較下去的鬱悶感就全變成了驕傲自豪,顛顛兒的跑去跟自家爺爺討論了一下午自家兄弟的優點。
但是以往總是對華國傳統文化隱含輕視的表妹居然也喜歡雲深先生?範洋思想優點拐不過彎,愣愣的點了點頭。
雖然上次沒有認真看對方的長相,但無論是聲音還是那種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透著曖昧的感覺,祁雲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位曾經向他發出邀請要“探討問題”的姑娘。
祁雲皺眉轉頭去看範洋,範洋被他這麼一看頓時就醒過神連忙胸膛一挺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讓田思思自己回去,“表妹,我跟阿雲要去只有男人才會去的地方辦些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祁雲再度轉開臉不想看這個蠢貨。
只有男人才會去的,男澡堂男廁所或者暗女昌巷?
前面兩個地方第一個太假第二個根本甩不開人,第三個?
祁雲決定以後在自家媳婦面前讓這廝少開口說話,忒不正經了,要是被他媳婦誤會了怎麼辦?
田思思臉上依舊帶笑,“表哥是要去公廁?那我等你們啊。”
就算今天她這位噁心巴拉的表哥要脫光了衣服去河裡洗澡她都要在岸上把衣服守好了好好等著,這可是意外之喜,沒想到表哥這蠢蛋居然能跟雲深